陳祠早就看清形勢,他兄弟這回是徹底栽進去,不撞南牆是不可能回頭的。笑了下,他拍了拍隋宴的肩膀:「有需要隨時叫我,他畢竟在我的場子受的傷。」
隋宴點了下頭,匆匆回到病房。
望著隋宴的背影,明樾唏噓:「怪不得古往今來,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
陳祠:「他腦子軸你又不是不知道,別操心了。」
…
今天的陽光不錯,江岫白盯著陽台那盆綠梅稍稍出神。他的思緒還沒完全從真相中抽離,但一想到隋宴,心卻是滿的。
他其實很想親自問一問隋宴。
不是說好要離婚嗎?
為什麼重來一世還要糾纏他?
難道不怕重蹈覆轍嗎?
可他不得不承認,當他得知隋宴也是重生歸來,他是慶幸和喜悅的。
隋宴居然還願意選擇他。
明明被他傷得那麼厲害。
江岫白的心口泛起陣陣酸痛,過去的回憶令他的眼眸抑制不住地顫抖。
門,被輕輕推開。
隋宴見江岫白泛著紅眼圈,一個箭步衝上前:「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江岫白垂眸,一滴滾燙的淚悄無聲息地落在隋宴的手背上。
「你是不是後悔答應我了。」江岫白一向很堅強,很少這麼哭。隋宴心口悶疼,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和這個有關。
「沒關係,你要是後悔了直接跟我說。」隋宴默默望著地面,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爭氣地濕了,「我不想你因為我,這麼傷心。」
江岫白眼眸微微一怔:「我沒有。」
隋宴抬眸,眼中寫滿疑惑。
「我就是——」江岫白喉嚨微干,想要解釋卻捂著胸口咳嗽幾聲。
算了,還是別讓隋宴亂猜了。
「我就是後背疼。」江岫白抬起手,指了指脊背,「估計破皮了。」
「後背疼?」隋宴著急地站起身,離江岫白更近了些:「讓我看看你的擦傷。」動作剛到一半,他忽然想起自己還不是江岫白男朋友,這麼貿然地看人家後背不太禮貌。
「我叫醫生來可以嗎?」耳廓抑制不住地浮起一絲燥熱,他試探地問了聲,「你的後背需要抹藥,讓醫護人員來吧,我不專業。」
江岫白垂著視線:「嗯。」
幾分鐘後,主治醫生匆匆趕到。得知江岫白後背不舒服,輕輕掀起他的病服仔細檢查。
隋宴特意避開,但餘光卻瞟見一小截裸露的腰肢。喉結滾動了下,他乾脆徹底轉過身去,強迫自己停止胡思亂想。
「隋先生,江先生,目前來看擦傷並不算嚴重,抹幾天藥就能好。」
江岫白「嗯」了聲,將衣服重新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