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他就可以保護江岫白。
隋宴重重咳嗽,按著疼痛欲裂的太陽穴深深埋著頭。
他向醫生諮詢了情感障礙的具體症狀,確實與江岫白的表現所差無幾。
他偏偏未察覺,還以為江岫白不愛自己。
醫生說,這類患者能正常與愛人形成親密關係,其實就已經不太容易。
這類人一般不會選擇結婚。
隋宴胸口又悶又痛,手掌用力捂著臉。
保鏢們互相對視一眼,悄悄離開休息室。
三小時後,飛機落在隋家的私人停機坪。
隋宴簡單收拾一番後,去了趟珠寶行打算給江岫白製作一份禮物,不料卻收到隋老的電話,讓他先去趟公司。
辦公室里,隋老拄著拐杖,神色隱隱透著幾分怒意。
隋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謹慎地坐在對面:「爺爺,發生什麼事了?」
隋老冷眯著眼:「聽說你參加孟卿訂婚宴那天,帶了位男朋友?」
隋宴雙手交握,抬眸正視:「嗯,我在追他,追上我就跟他結婚,過一輩子。」
隋老被氣笑:「你在開什麼玩笑?你要跟男的結婚?」
隋宴全身緊繃:「我不是要跟男人結婚,我是要跟他結婚。除了他,其他男女我都不要。」
「虧我還以為你有出息了,準備將集團交給你,這麼一看,我要再仔細考慮了。」隋老渾濁的眼球緊緊打量隋宴,「你說呢。」
「看您的意願吧。」隋宴拾起外套,神色盡顯疲憊,「爺爺,他身體不好,如果有什麼人暗中去打擾他,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發瘋也有可能。剛從雲南回來,我累了,想休息兩天,您多保重身體。」
說完,他頷了下首,轉身離開。
隋老眉頭緊鎖,猛地一拂桌上的書籍。
「整個集團居然還不如一個男的?」
「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他是個情種?」
「隋董,去查查那個男人的來歷嗎?」
「先別去了,我跟隋宴關係剛修復。興許過一段時間,他自己就淡了。」
...
今天的日頭比前幾天要濃烈,江岫白拍完戲,坐在房車裡休息。
這幾天,小新也很頭痛。
江岫白的心情始終低落。
他猜測,和那個電話有關。
「江哥,隋總讓人送的糖醋小排很好吃,你嘗嘗。」
江岫白瞳孔中照出一片迷離,嘗了一口,又很快吐了出去。
小新心疼地幫他順著後背,神色慌張。
這都已經好幾天了,江岫白吃幾口東西就吐,生生瘦了好幾斤,張臣他們都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