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宴嗓音里含笑:「可以。」
兩雙手緩緩靠近陶泥,在江岫白的講解和示範下,癱軟的陶泥被重新塑形。隋宴抬眸:「岫白,你彎著腰累不累?」
江岫白:「還好。」
隋宴:「你累的話可以坐我前面。」
江岫白看了眼隋宴前側侷促的空隙:「不了。」
隋宴:「啊?你要坐?」
他輕輕抽身,在雙腿前側給江岫白預留出位置,甚至貼心地搬來一把椅子。
江岫白拿他沒辦法,玩味道:「隋先生最近耳朵好像不太好使。」
隋宴:「那你說句喜歡我看我能不能聽見。」
江岫白盯著他,薄唇挑起淺淺的弧度。
隋宴最近怕不是去戀愛研修班學習了,比前一世追他時還要會。
「行。」
他沒遲疑,大方地坐在隋宴腿前。隋宴為了離拉胚器近一些,朝江岫白的脊背不斷靠近,直到胸膛時不時能觸碰到對方的襯衫才肯罷休。
但這樣,他仍覺得不夠。借著調整拉胚姿勢,把江岫白往懷裡按了按,額頭輕輕貼著對方的肩膀:「岫白,專心一些,杯子又塌了。」
江岫白側頭,盯著始作俑者:「看來隋同學沒什麼藝術天賦。」
隋宴:「所以你更要認真教我。」心思被看破,他乾脆不再偽裝,直接將面前的人攏在懷抱中心,明目張胆地親近。
江岫白縱著他,沒再多言。
[甜份超標!]
[啊啊啊,兩人的骨節和手腕都好好康!太養眼了。]
[我在江岫白的眼睛裡看到了寵溺。]
[岫岫笑起來好甜啊。]
約莫過了半小時,兩人準備給杯子做裝飾。
這個步驟隋宴沒有頻繁打擾江岫白,始終安靜地做自己的事,就連上顏色,都一筆一畫地描繪,生怕功虧一簣。
江岫白喜歡簡約風,刻出一些條紋後,塗上白色,便不再裝飾。他掃了眼隋宴,被隋宴手中奇奇怪怪的裝飾吸引。這些裝飾很複雜,每個元素都不搭邊,讓他看不出頭緒。
終於,他沒忍住:「隋宴,你的花紋看起來很特別。」
隋宴微側著頭,眼睛裡綻著幾分興奮:「下面是有獎競賽環節。猜對我花紋的意義,我有獎勵給你。」
江岫白雖然對獎勵不感興趣,卻頗有勝負欲。他仔細盯著這些花紋,輕輕托著下巴:「可以給一些提示嗎?」
一共有五組花紋,他實在沒有思路。
隋宴:「不可以。」
江岫白垂眸看著杯子:「不知道。」
隋宴撂下上色筆,開始替他解讀:「第一個波浪代表江河,第二個符號是連綿的山川,第三個元素是杯身整體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