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面不改色:「是這樣。」
隋老嗤笑:「你的算盤打得夠響。」
江岫白淡淡回:「您怎麼想我無所謂,這是我的立場,我已經和您表達清楚。」
隋老神色輕蔑:「和隋宴結婚後,你就不工作了?」
江岫白:「工作還是要繼續,但我可以退居幕後。」這點從他向隋宴亮了身份後就已經想好,電影夢上一世的他已經完成,這一世他想做些其他的,騰出時間多陪陪隋宴。
隋老端起茶杯,輕輕刮沫:「搞投資或拍電影也得需要錢,你說得好聽,你有錢嗎?還是說,你準備花隋宴的錢?」
江岫白能聽出隋老對他的不屑,不光隋老,估計外人都認為他是因為錢才和隋宴在一起。
「想拍電影可以拉贊助,我的存款雖然不多,但手裡的劇本已經成型,控制一下成本還是可行的。」
話音剛落,走廊里響起劇烈的撞擊聲。
下一秒,隋宴青著臉闖進來。他牽起江岫白的手,語氣低沉且堅定:「爺爺,您已經答應我們的事,為什麼還要三番五次為難他?」
隋老面色透露出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壓,厲聲道:「混帳!我還不是為了你?你願意為了他放棄集團繼承權,我還不能試一試他對你的真心程度?」
隋宴剛準備據理力爭,被江岫白攔下。江岫白不緊不慢地同隋老說:「我理解您的意圖,換作是我,我可能也會擔心自己的孫子被人欺騙感情。」
隋老冷冽的神色緩和許多,重重放下茶杯:「你們倆趕緊回房間,別在這裡給我添堵。」
江岫白拉著隋宴的手腕,用眼神哄著他離開。
盯著兩人的背影,隋老幽幽道:「這個江岫白有兩下子,怪不得隋宴對他死心塌地。」
管家試探地問:「您覺得他對小宴不是真心的?」
隋老隨意握起茶寵,喃喃:「可能有真心,具體多少就不清楚了。」
管家猶豫一下,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小宴未來的伴侶家庭背景不需要有多顯赫,只要能稱他的心,彼此互相扶持就好。他的父母走得早,最需要家人關心的那段時間又孤零零地在國外,可能江先生正好彌補了他缺失的感情。」
隋老神情微微鬆動。
其實他不反對管家的觀點,令他難以說服自己的是,江岫白少年時期的經歷。
「他那種家庭的孩子,性格一般都有問題,你看他的抑鬱症那麼嚴重,萬一以後做出點出格的事,勢必會影響集團。」
管家蹙眉:「但我看這孩子說話做事還挺穩重的,不像是病情很嚴重的樣子。」
隋老猜測:「可能沒犯病?」
管家繼續勸道:「再看看,現在兩人正愛得死去活來,強行分開,只會激起小宴的逆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