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醫生了嗎?」
江岫白撐著虛弱的身體想要起來,被隋宴拍了拍,重新攬在懷:「看過了,都是皮外傷。」
江岫白還不知道隋宴小腹受了傷,胳膊不小心按了一下,痛得隋宴倒一口涼氣。他抬眸,緊張地詢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隋宴臉色白了些,卻仍然笑著:「沒,就是臉上有些疼。」小腹他照了CT,沒傷到內臟,只是些皮外傷。但表面卻觸目驚心,讓江岫白看到恐怕更得擔心他。
「是下巴這裡嗎?我幫你吹吹。」
江岫白小心翼翼地托著隋宴的臉,湊上前輕輕吹了吹,眉眼間凝起淡淡的憂愁。
「怎麼沒聞到藥味兒?你抹藥了嗎?」
「抹了。」
隋宴手掌扶著江岫白的腰,指腹緩緩摩挲著潮濕的衣料,不免擔心道:「你得換套乾爽的衣服,房間內開著空調,很容易生病。」
江岫白點了下頭,隨後貼著隋宴的胸腔躺下,閉上眼睛。
「什麼意思?」隋宴意外地笑了下,「不想換衣服?」
「想換。」江岫白睜開眼,濃密的眼睫難掩眸子裡的病氣,「你不幫我嗎?」
隋宴坐起身,瞧著江岫白一副小綿羊「任人宰割」的模樣,勾唇道:「幫。」
姜喚臨時拿來的衣服早就準備好。隋宴接了一盆熱水,換衣服前幫江岫白將身上擦了擦。
江岫白靜靜地躺在床上,隨著隋宴的指令翻身、抬腿,坦然直白的神色令隋宴都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說兩人結了婚後感情就變味了呢。
江岫白好像習慣了他的伺候,一點都不害羞。
「你真白。」隋宴幫他一件件套好睡衣,「跟床單似的。」
江岫白低頭認真對比:「好像差一點。」
「抬腳。」隋宴摸著江岫白的腳實在涼,幫他套上襪子,「寒從腳起,夏天到了,你要注意保暖。」
江岫白「嗯」了一聲,抬起另一隻腳搭在隋宴的手上,隋宴掀起眼帘,緩緩與江岫白對視:「你倒挺配合。」
江岫白用腳輕輕勾著他:「應該的。」
隋宴隨便沖了個澡,便陪江岫白休息。算起來還有不到一周他們就要參加新綜藝,他得趕緊把臉上的傷養好,避免影響他在鏡頭前的顏值。
幾天過去,在家陪江岫白養病的隋宴收到隋老的消息,營養師給隋老下藥時被當場抓獲,對隋廣霖收買自己行兇的事全盤托出。
隋廣霖被抓時,正在家裡開party。以他的視角,隋宴這兩天失蹤鬧得人心惶惶,隋老中風癱瘓再正常不過,他已經提前和高層們打過招呼,過幾天他會被順理成章地推舉為新的董事長。而隋廣安害死隋宴的證據被他捏在手上,諒對方也不敢做些什麼。到時候,整個隋盛都將是他的天下。
「你的兩個叔叔都被交給警方了嗎?」
「嗯,至少判個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