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掉了一些細節,「後來我把衣服拿去化驗,上面的酒是正常的,沒有藥物。」
「你竟然也……」
「那不重要,」裴川思索片刻,輕聲道:「他穿的是逢時的衣服,在這個世界上,誰還能輕鬆拿到逢時的衣服?」
「這就是證據,肯定是沈誓!」
不,謝啟風心痛如絞,在心裡默念,還有一個人。
就是沈逢時他自己!
所以,他才那麼快相信兩個人的說辭,他就是背後主使!
一瞬間,謝啟風什麼都想通了。
被背叛了!
竟然被那個最意想不到的人背叛了!
自己苦苦經營兩人的未來,他竟然算計自己?!
那天的藥,是在報復!
報復自己五年前給他下藥!
可自己下藥是有原因的,不這樣做,兩人根本沒有可能!
沈誓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
「哈哈哈哈,」謝啟風瘋了一樣的大笑,「竟然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他大喊兩聲,胸腔翻湧,脖頸青筋暴起,雙手用力的抓住沙發,突地吐出一口血來。
血幾乎濺在裴川的臉上,他著急忙慌的站起來,「你吐了啊?」
他就說這紅酒一瓶一瓶的灌不行吧?
可是,謝啟風倒在沙發上,已經氣息奄奄了。
他再看看那鮮紅的印記,分明是鮮血啊!
不是吐了酒,是吐了血啊!
氣性太大了,這氣性也太大了。
這是要把自己氣死的節奏啊!
裴川趕緊打了夏寒的電話。
「快來,謝啟風吐血了!」
夏寒那邊聲音淡淡:「吐血了?打火葬場的電話啊,打給我幹什麼?」
「我知道你氣我,」裴川苦笑,「這次是真的,我現在就在他這,不信我可以給你發照片。」
什麼叫狼來了,這就叫狼來了。
為了哄夏寒上門,他每次都拿謝啟風生病了當藉口,這下好了,真的生病了,人也不信了。
好在,夏寒還是心軟,看了照片,人還是來了。
夏寒來的很快,簡單的檢查了一下,皺了皺眉頭。
裴川催促道:「快點給他餵藥啊,你怎麼還觀察起來了?」
「你是醫生我是醫生?」夏寒懟道:「喝了這麼多的酒,能隨便開藥嗎?」
裴川閉嘴了。
又過了一會,夏寒神情凝重,「幫忙,給他催吐,我去準備一下醫療室裡面的器材。」
裴川慌道:「怎麼催,我沒做過啊!」
「手指或者筷子刺激他喉嚨,要麼給他灌肥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