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師尊性子軟,便裝出這個可憐摸樣!
洛勛一整個知心大哥哥的口吻,「慎言,你也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回生柔若無骨一般依靠著洛勛的手臂站著,未語淚先流,「那就是大師兄說的那樣吧。」
南宮伯年倒吸一口氣,儘可能冷靜,即便現在腦袋上的青筋都已經冒了出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南宮伯年質問道。
江回生瑟縮了一下,更用力的抓住了洛勛的胳膊,蛇信吞吐,含糊不清道:「是,大師兄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說得對。」
洛勛拍了拍他的手臂權當安慰,「別怕。」
南宮伯年更怒了,冷聲道:「你說清楚,我難道說的不是實話嗎?」
雖然帶了點主觀的修飾,但基本的大方向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別嚇他,」洛勛低聲斥責道:「師兄弟之間的事情,哪用如此疾言厲色。」
聽完洛勛的話,南宮伯年仿佛被一口氣憋在胸中,臉色更難看了。
「慢慢說,」洛勛拉著江回生在桌子旁坐下,也招呼其他兩個人,「一起過來坐。」
蕭星河一臉看戲,忙不迭在洛勛的身邊坐下,這下子留給南宮伯年的位置就只有江回生的旁邊了。
於是他滿不情願的坐下,臉色十分難看。
「慎言,你說吧。」
江回生搖了搖頭腦袋,整個人像是水做的一般,眼眶裡又流出淚來。
南宮伯年以前還挺享受江回生的依賴,看著他哭的時候總想多照顧一點,但現在,看著他這個死樣子,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
「別哭了!」
他只是聲音稍稍大了一點,江回生便像是被嚇著了,打了個嗝,不敢哭出聲來,只敢默默流淚,別提有多惹人憐愛了。
「還哭!」
江回生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潺潺流下。
平時南宮伯年不會如此暴躁的,但是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之後,他哪裡還能用平常心對待。
洛勛輕聲道:「守住本心,稍安勿躁。」
南宮伯年低著頭,「師尊,徒兒錯了。」
洛勛沒說什麼別的話,只是嘆了口氣,「你先回去吧,為師先跟你二師弟聊一聊。」
南宮伯年猛地抬起頭,沒有錯過江回生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趕自己離開,就是他想要的,到時候還不知道要在師尊面前說些什麼呢。
不行,他不能離開。
南宮伯年道:「師尊,我不走。」
「為師的話,你都不聽了?」
江回生柔柔弱弱道:「大師兄不走,我走,我就不該留在這裡,我應該離開絮前峰,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得到我的地方,這也不會連累了你們。」
「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