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始終不明白此事對他,或對孟清泠有多少損害。
「沒了?」
「還有,據說有人看到他在一張椅子上做了手腳,將椅子腿鋸了掉縫,估計是要讓坐椅子的人摔一跤。」
更奇怪了。
裴亦秋心想,是讓他摔還是讓孟清泠摔?
就算摔了又如何呢?頂多就是……
他的神色忽然凝重了些:難道是想讓他跟孟清泠有親密的接觸?這是要毀孟清泠的名聲?
如此說來,那背後主謀應是孟清泠的敵人。
「還有嗎?」
「還有一件,但與此事無關,」南回神秘兮兮道,「大殿下那日來得晚,沒有座位,他是買了一個人的座位的,就在您後方那一排之中。」
裴亦秋:「……」
他怎麼沒發現?
不過他倒是注意到孟清泠似乎往後看了兩次。
不會是在看謝琢吧?
他沉默了會,吩咐南回:「磨墨。」
繼續畫剛才想畫的雪景圖。
過得一日,便是休沐日。
裴亦秋為提醒孟清泠去了祁府。
正是未時,前日的雪已經融化,是個晴朗的下午。
小廝剛剛打開門,就見又一輛馬車緩緩行來,停在了一丈遠之處。
裴亦秋不知是誰,微微轉過頭。
萬良看到前方那身穿沉綠色錦袍的公子竟是他,心頭開始打鼓:早知道,他就不勸主子吃完午飯再來了!
他是怕主子又在祁府餓肚子,結果……
萬良正想著,謝琢已經從車內下來。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彼此都怔了一下。
裴亦秋很快做出反應,往前行走三步,躬身行禮:「下官參見殿下。」
說實話,謝琢一直將裴亦秋視為娶妻道路上的對手,但著實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他穩定了一下情緒,問道:「裴侍講為何事來祁家?」
在見到謝琢的那瞬間,裴亦秋幾乎已經看透了那日在八仙店發生的事。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謝琢。
不是因為他,也不是因為孟清泠!
裴亦秋坦然道:「回殿下,下官曾在宮中教過孟三姑娘,後來也有過幾次來往,可算是孟三姑娘半師,今日過來是有事與她相商。」
謝琢聞言輕輕揚了下眉:「半師?好巧,我也是她半師。」
裴亦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