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沒那麼傻,表哥,你別執著這件事了,這不是你該管的,」謝琢拍拍他肩膀,「回都察院吧。」
「你怎麼這麼雲淡風輕啊?」廖起宗盯著他,「你這手臂白白多了一個傷口,你不生氣?不行,那兩個人太不像話了,我非得參他們一本!豈有此理,簡直是不把你,不把天子放在眼里,這可是刺殺皇子啊!」
謝琢見他如此生氣,差點就想將實情告知了,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不行,這個秘密他絕對不能泄露。
就讓此事過去吧。
父皇在某些事情上的做法確實存有爭議,但父皇從沒有對不起他,就算幼時對他苛刻了些,終究也是因為他這個長子辜負了父皇的期待。
謝琢將廖起宗推出門:「表兄,到辦公的時辰了,我沒空再接待你。」
廖起宗:「……」
這傻表弟到底在幹什麼?他真不關心主謀是誰嗎?
廖起宗一頭霧水地離開了。
因三月便要迎孟清雪過門,楊家在二月初將聘禮送至孟家。
外面爆竹聲,鼓樂聲大作,熱鬧非凡。
孟老爺子側耳傾聽,問小廝:「怎麼回事?」
小廝慌張,結巴道:「許是,許是隔壁鄰居有喜事吧?」
「隔壁?這哪裡是隔壁……」孟老爺子又聽了會兒,怒道,「分明是在這裡,你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快說!」他氣得一陣猛咳,「還愣著,你,你找死!」
他拿起茶盞往那小廝身上砸。
小廝跪下來,不知怎麼辦。
瞞著吧,怕老爺子以後知曉了要他的命,不瞞吧,老爺子發起火來,他也一樣受罪。
感覺大事不妙,孟老爺子急了:「扶我起來,我要出去看,快扶我!」
小廝忙又上來。
可他躺得太久了,雙腿無力,根本就站不起,但身子抬高了,透過窗戶,竟瞧見院子里一色的紅,仔細一看,好似是聘禮,扎著一朵朵紅綢花。
他眼睛瞪大了,幾乎突出來,怒吼道:「去,叫老太太,叫她立刻給我滾過來!」
小廝垂著頭:「老爺子,老太太不管事了啊!」
孟老爺子一個巴掌扇他臉上:「你不去是吧?好好好,我打死你!我看你去不去!」他一下連扇了十來個耳光,扇得自己氣喘不止。
那小廝終於挨不住,口鼻流血地逃到門外。
管事瞧見他,將他攔在一邊,取些碎銀給他:「找個大夫看看,等會我去稟告老太太。」
楊家送聘禮來了,老太太跟大夫人得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