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社長這個人是攝影社的靈魂所在。
只是,沒過多久,社長就出事了,具體是什麼事情柯君也不清楚,只是說他突然就昏迷了過去,好像變成了植物人,被家長接到國外去了。
社長一走,攝影社一番人馬變動,有的人退社了,有的人加入,柯君能認識的人更少了,好在他學分已經修夠了,便不再參與攝影社的活動。
雖然離開了攝影社,但是,那天清晨的一瞥,還記載柯君的心裡。
他有時候會想,是什麼樣的人,不去看辛苦獲得的紅日,而去關注無人問津的晨露呢?
這是個怎麼樣的人?
只是,他沒有機會知道了。
後來,臨近畢業,他開始忙實習和論文的事情,慢慢就將攝影社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工作幾年之後,校園的生活在他的記憶里慢慢淡去,記得的只有堆起來的書本,倒下的遊戲角色,光影絢爛的技能,還有那不斷閃動著的經驗條。
日復一日的日子很無聊,卻也難得的清閒。
和柯君不同,談明知並不會打遊戲,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打遊戲。
他是孤兒,從小就沒有依靠的人,只能依靠自己,沒有人為他的生活或者說生命負責,他也習慣了這樣沒有人在乎的日子。
日常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多,學費、生活費等等,就像是一座座大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沒有時間用來消遣,他必須很努力很努力,才能活下去。
這也是原書中,他為什麼會被欺負的那樣慘的原因,他已經習慣了欺凌,接受了自己的卑微。
他只想要一個容身的地方,他……只想活著,卑微的活著。
從小沒有人關心,養成了他這樣懦弱的性格,所以在受到三個人虐待的時候,他才會誤以為那就是愛。
不管是什麼樣的愛,總歸是愛。
只有不缺愛的人才會挑挑揀揀,對於他來說,只要有愛就行了。
要飯的怎麼會嫌飯餿?
也許他是患上了ptsd,一種心理疾病,創傷後應激障礙,所以他才會愛上施暴者。
談明知嘆了口氣,為自己的未來深深的擔憂。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那三個人暫時放過了他,但是,他清楚,那三個人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
他現在只有努力活著,然後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消息是他成功辭職了,遠離那三人,可以給他更多的時間用來想辦法。
往事不可追,唯有前方是光明的。
失去了一個工作,還需要再找一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