謨哦……
鸚鵡慚愧地低下腦袋。
葵葵不知道,葵葵沒文化。
見唬住了鳥,秦觀止心下稍松,現在就剩下相親的事情要處理了。
剛剛準備掏出手機看看時間,突然,葵小白的聲音再次響起:「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要接受我的求偶,我們物種要相同對嗎?」
秦觀止:……
他怎麼覺得,葵小白現在陷入了某種糾結的狀態。
現在的小白,明顯已經脫離了不管是什麼的初衷,而是陷入了「要讓自己答應他」的執念當中。
秦觀止警覺起來。
無論是行雲子,還是葵小白夜校發的教材上,都詳細介紹過在修煉的過程中心魔的可怕之處。
他擔心,葵小白再這麼糾結下去,會產生心魔。
畢竟心魔這東西到底因何產生,誰也說不好。過去還有大能因為戰亂導致某種炒制瓜子的手藝消失而產生心魔,最後導致千年修為盡失的呢。
想著反正自己和葵小白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變成同族,秦觀止毫無心理負擔道:「嗯,你要是我同族,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好,一言為定。」葵小白看著秦觀止,眼神格外堅定,好像背著秦觀止下了什麼決心。
秦觀止:後背一涼。
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他猶豫要不要稍微尋根問底一番的時候,王姨端著托盤走了過來:「觀止,我給你做了點點心,你待會和鄭小姐一起吃啊。」
王姨的出現,打斷了秦觀止的計劃,也將他和葵小白之間莫名有些劍拔弩張又糾纏不清的氛圍沖淡了一些。
秦觀止往後靠了靠,順手也將鸚鵡從桌面上摘了下來放到身邊的椅面上:「好,謝謝王姨。我看看,是我最喜歡的杏仁酥,王姨你真好!」
「哎,你這孩子,嘴還是那麼甜。」王姨笑眯眯道。
將托盤中的東西取出來擺好,直起身來,王姨看向葵小白:「觀止啊,剛剛先生吩咐我,等鄭小姐來了,小白還是不要出現得好。」
秦觀止垂了垂眸,王姨說的話肯定是經過了藝術的加工的,實際上,他都能想像出來,他父親是如何長吁短嘆,一副他要是再這樣下去整個人生就要被毀掉了的樣子。
一座名為失望的大山沉重地壓來,逼迫著被壓在山下的人不得不按照被設定好的人生軌跡一步一步地前行。
秦觀止曾深受這座大山的迫害,在這份沉重的壓力下,他痛苦,絕望,難以呼吸。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想開了——或許是眼界不一樣了,心界也就跟著開闊了吧——雖然接到電話心情依舊會不好,也依舊不願意過到這邊來,但這些情緒,都不再能在他心底留下什麼深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