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難受的時候,總是會呼喚最親近、最信賴的人。
KFC把發生的大致過程講給岑尋枝聽,包括不速之客到訪那部分。
岑尋枝直接把有關邊臨松的信息全部過濾,思索著小於的昏迷應當是受到了秘密花園裡大片絨絨草的衝擊。
垂耳兔一族和這種神秘的植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根據聯邦的說法,前者的存在威脅到了後者的生存,而後者入藥是緩解賽瑟納林人精神力病症的唯一方法。
垂耳兔嬌小,溫順,非常受聯邦人歡迎。
隨著養殖規模越來越大,整個聯邦境內的絨絨草出現大面積患病和死亡,因此□□才下決定驅逐所有垂耳兔。
只聽說垂耳兔會讓絨絨草生病,怎麼還會反過來發生呢?
岑尋枝想不明白。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給幼崽降溫。
岑尋枝又拆了一張退熱貼,貼在小孩的額頭上。
其實有效果更顯著的藥劑,但他們一來不能確定這是普通的感冒發燒,二來,不同種族體質完全不同,內服藥還是得謹慎些才好。
他的飛行車有自動和手動駕駛兩種模式,超過一定限速只能手動。
KFC在前面掌舵,萬向輪的好處就是連剎車油門都不在話下。
他邊開邊回頭安慰:“少爺,別太著急,崽崽一定會沒事的。”
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道:“少爺,要不還是把崽崽放在旁邊吧,別放在腿上,壓著不好。”
岑尋枝的雙腿不僅是生理性的傷,還有很大原因是精神力損傷的牽連。
他的下半身並不是完全沒有感知,醫生叮囑過,絕不能被重物壓迫,否則就算有朝一日精神力復原,神經和肌肉也會壞死。
生病的小幼崽已經很不舒服了,官方在冷冰冰硬邦邦的座椅上只會更難受。
更何況,他這麼依賴他,小手一點兒都不願意放鬆。
岑尋枝狠不下那個心,頭都不抬:“沒關係。”
KFC清楚自家主人的性格,雖然看起來像座不近人情的冰山,其實心很軟。
不然也不至於被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糾纏至今。
可他還是為岑尋枝的腿擔心:“但是,少爺……”
岑尋枝:“……看路。”
毫無地位的機器人在心裡默默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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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標準時後,飛行車停在首都星另一端一幢不起眼的小木屋前。
KFC率先下車,先把輪椅搬下來,再把岑尋枝和小於也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