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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已經把小兔崽子划進了自己的地盤,是被自己庇佑的幼獸了。

但凡漫漫不是小於的親姐姐,或者從小於的反應看出來漫漫對小傢伙並不好——像他做噩夢時哭著喊“哥哥姐姐不要打我”那樣——岑尋枝都不會再管漫漫和程半點兒事。

如今看來,漫漫大約是在那個無趣的家庭中,為數不多給予小於溫暖的存在。

“懲罰談不上。”岑尋枝抬眼,“直說吧,找我什麼事?”

程看了眼梁施,向前坐直,清了清嗓子:“是這樣的,岑Sir,梁先生告訴我小於和絨絨草的事情之後,我第一次找您借絨絨草,是想看我女兒對絨絨草是不是有一樣的反應。”

岑尋枝點點頭:“我猜到了。那今天呢?”

梁施接過話:“漫漫和小於不一樣,三歲之後是可以完全化形的。也就是說,只要她想,完全不會露出來耳朵、尾巴,或者任何一種垂耳兔的特徵,可以在賽瑟納林矇混過關。”

岑尋枝蹙眉,所以那日他們才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帶小兔子去人多眼雜的劇院嗎?

別說親身接觸,在已經禁了垂耳兔逾百年的賽瑟納林,能了解到和小兔子們相關的信息都已經很難了。

岑尋枝還以為所有的垂耳兔幼崽都和小於一樣,會有這兒那兒的藏不住的地方,得等到成年才能收起來。

現在看來,小於的兔耳朵總是這麼大剌剌露出來,應當還是孩子本身的問題。

也難怪以前總被欺負。因為他和別人都不一樣。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是人類的本性。

而幼童時期的惡意最天真,也最殘忍。

理清基本邏輯,也就能輕易地察覺到偏差之處。

岑尋枝看向半開放式廚房裡扒著流理台的兩個小身影:“怎麼就今天……”

在外向來是鋼筋鐵骨的女庭長像個平凡的母親那樣嘆了口氣:“就是絨絨草出了問題。漫漫接觸到我帶回來的那一棵之後,一開始顯出了極端的興奮,就是有點兒……有點兒像貓吸到貓薄荷那樣,迷迷瞪瞪的。後來她忽然暈了過去。當時我嚇得不行,又不能送醫院,只得聯繫梁先生。”

講到這裡,她感激地看了眼梁施,繼續道:“梁先生說,岑局您家裡的孩子也有過類似的狀況,後來您認識的那位醫生說只是因為沒接觸過信息錄過於集中的絨絨草,所以一時驚厥。好在漫漫很快就醒了,看起來也沒什麼後遺症,除了——”

岑尋枝喃喃道:“除了……耳朵收不回去了。”

程的目光透露出痛苦:“是的。我們想了很多辦法,但她再怎麼努力,還是徒勞。”

岑尋枝問:“只有耳朵嗎?尾巴呢?”

程搖搖頭:“只有耳朵。”

絨絨草沒能讓小於的耳朵收回去,卻讓漫漫的耳朵冒了出來。

看來絨絨草對每隻小兔子的影響都不同。

岑尋枝想到什麼:“你的孩子,可以和植物溝通嗎?包括但不限於絨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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