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很喜歡擁抱,無論是被抱著,還是這樣難得可以把別人抱緊懷裡。
他忍不住蹭了蹭小鳳凰的頭頂。
鳥兒的羽冠繁複驚艷,紀攸發現了小於的動作,故意晃了晃腦袋,灑下金燦燦的羽粉。
這些羽粉並不會化作實體黏在皮膚和衣服上,而是在接觸到小兔兔的瞬間化作一道流光。
成百上千的光點降下來,如同碎星。
小於看呆了,小手撲棱撲棱去抓那些金色的光。
最喜歡幼崽的小鳳凰彎著眼睛嘰嘰啾啾笑起來。
神聖森林僅有邊緣有點兒信號,越靠近腹地越是紊亂,全得靠鳳凰引路。
這裡是他的家,他對一切如數家珍、瞭若指掌。
飛梭上裝載的地圖已經不能用了,必須依靠啾啾導航。
但啾啾導航,還得靠兔兔翻譯才行。
“嗯……總體航線是對的。”
“再、再往西……23.5°!”
“不要調頭……”
成年人的用語是很複雜的,尤其是在描繪地理位置上。
崽崽照葫蘆畫瓢傳遞給掌握飛梭的萬能的(連這也會)的機器人管家,講得舌頭都打結。
他不僅要把啾言啾語翻譯成人類們能聽懂的語言,反過來也是同樣。
小幼崽雖然兩種語言都能無障礙聽懂,可是當傳聲筒還是有些困難,快被他們繞暈了。
看來,小翻譯官的活兒也不好干呢。
但既然小鳥朋友認為他是很聰明的小兔子,能夠勝任這份工作,那麼崽崽就一定能把它做好。
最開始的磕碰和混亂過去,越往後,小兔子的翻譯越流暢,基本已經能不打頓進行兩方傳達了。
這回來,小於還帶上了栽著絨絨草幼苗的玻璃瓶。
但在飛梭上他要抱著小鳥朋友,玻璃瓶只好拜託姐姐。
雖然都是小垂耳兔,但小兔子和小兔子也是不一樣的,尤其是小姑娘並不能聽見植物說話,和普通人沒什麼差別。
幼苗們眼巴巴地看著另一邊的小主人,三番四次伸出嫩芽敲一敲玻璃瓶,試圖獲得小於的注意力。
可惜到處聲音太嘈雜,它們的哭唧唧完全被忽略了。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絨絨草幼苗們悲傷地睡著了,目的地終於到達。
飛梭不能飛到“它”的正上空,必須提前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