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已經插在了小mama和那人中間。
連岑尋枝自己都沒發現,平日裡表情寡淡的他,在見到小幼崽時總會不自覺浮現出微笑。
他把PADD挪到一邊,接住撲過來的小朋友,順手輕鬆地舉起來:“和姨姨們玩兒得開心嗎?”
幼崽彎起眼睛:“開心!”
又補充:“但還是跟小mama一起更開心~”
岑尋枝捏住他的小鼻子:“嘴這麼甜?”
崽崽瓦聲瓦氣咯咯直笑。
但瞥向旁邊人時,小臉上立刻沒了笑容。
岑尋枝當然看出了他表情的變化,也扭頭。
就看見阿柏一臉苦大仇深、如臨大敵。
別說小幼崽了,岑尋枝都被他嚇了一跳。
他保護性地把小於攬到懷裡,皺著眉看向阿柏,語氣卻是試探的:“哎你別這麼嚴肅。”
阿柏:“?”
我有嗎?
崽崽怯怯地點了點頭。
真的有!
岑尋枝一臉“你看吧”。
阿柏看見岑尋枝那將幼崽劃分進庇護範圍的動作,和對自己警戒的神情,親疏遠近涇渭分明,心都碎了。
再看那小兔崽子呢,依偎在少年懷裡,雙手摟著岑尋枝的脖子,怯生生地沖他眨了眨眼,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格外惹人憐。
對上目光後立刻轉過頭,將小臉埋在岑尋枝的頸窩。
岑尋枝原本就是個面冷心熱的人,看似不近人情的高冷少年,其實心腸比誰都軟。
他是凡人之軀,卻願意做別人的守護神,還吃軟不吃硬。
小兔子從身世到性格,都是為他量身打造,對症下藥,簡直保護欲爆棚。
阿柏只恨自己為什麼是十二歲,不是兩歲。
岑尋枝起身,一手抱著幼崽,一手夾住PADD:“我去找光頭哥,你也去歇會兒吧。”
阿柏叫住他:“哥,下午還出去巡邏嗎?”
早上天氣不太好,有雷暴趨勢,巡邏任務暫停。
中午過去,天又晴了。
據阿柏所知,岑尋枝堅決不允許小兔崽子跟著外出,但自己可以。
或許這就是他們為數不多可以獨處,或者說自己能夠霸占岑尋枝的機會了。
岑尋枝頓住腳步:“下午啊……”
懷裡的小手忽然攥住他的衣襟,岑尋枝低頭,看見幼崽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小mama……”
岑尋枝一怔:“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幼崽小臉憋得通紅,勉強睜開眼,小手捂住肚子:“肚、肚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