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更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先制止小屁孩們的瞎起鬨,還是跟岑尋枝道歉。
怎怎怎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啊!
他尷尬地、戰戰兢兢看向岑尋枝,生怕從對方眼中看到厭惡。
然而年輕的長官以拳抵唇,正在掩飾……笑意?
那是笑意嗎?
他、他他他、他,這個除了對自家崽崽會溫柔,對任何外人都矜貴疏離的岑尋枝,竟然笑了?!?!
微微笑起來的岑尋枝和往常那個冷淡優美的雕塑完全不同,散發著一種前所未見的美感。
那樣迷人。
即便在夜色中,也能點亮另一個人的世界。
一個微笑,只要一個微笑,就能讓靳的內心翻湧海嘯。
媽媽,我看見奇蹟了TAT
孩子們喊靳都是喊助手哥哥,見助手哥哥此刻手足無措、臉紅得像菜園裡的小番茄,小傢伙們笑得更歡了。
連一向文靜的方茗祉都忍不住颳了刮自己的臉,替他羞羞。
小兔兔啪嗒啪嗒跑過來,倚在監護人旁邊,紫葡萄似的眸子目不轉睛盯著靳。
等到靳想要伸手摸摸小兔頭時,崽崽冷不丁開口:“哥哥。”
靳:“嗯?”
小於問:“哥哥,你會對我mama好嘛?”
靳呆了呆。
這個問題……
這是什麼見家長般的問題?
誒不對,反了,岑長官才是岑小於的家長吧!
岑尋枝拍了拍小兔崽子的腦瓜:“別亂說。”
小於罕見地沒有回應監護人的話,兔耳朵充滿期待地翹起,又問了一遍靳:“哥哥,會嘛?會不會嘛?”
也許表姐說得對,酒是真的能壯慫人膽。
這不是說他承認自己慫什麼的。
總之,靳不知從哪兒忽然有了勇氣。
他清了清嗓子,向岑尋枝和岑小於分別敬了個禮,鄭重其事,莊嚴得如同宣誓:“我會的。只要長官給我這個機會,我以我的徽章起誓,會一直、一輩子對您好!”
小兔兔得到了保證,耳朵快樂地高高翹起。
其他幼崽們也跑過來,舉著小手把助手哥哥團團圍住,歡呼起來。
喬盈昔一個勁兒問:“助手哥哥,這是你的初戀嗎?”
漫漫咯咯直笑:“助手哥哥,你好純情!”
方茗祉抿嘴笑:“哥哥,我們都看見啦。”
小於彎起眼睛:“要拉鉤!”
連不愛說話的小公主都沖他比了大拇指,以示欽佩。
靳都被他們弄得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