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許二叔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讓自己發現。
許以安到底不是像這個身體一樣只是個少年,懂得自然多了些。
但是,他並不打算拒絕許二叔的提議。
分家,也是他現在最想的事情。
一是住在一起久了,難免會暴露一些東西,許以安可不想讓人輕易發現自己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二是他可不想娶親,也不想讓許二叔一家以自己血親的緣由逼迫自己娶親。
他又不喜歡女生,何必耽誤別人?
上輩子,他能夠順其自然的單身下去也是依託於當時社會的開放,可是這裡就不同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可不想因為住在一起就讓許二叔拿著父母之命扯大旗。
所以,許二叔提議分家,正合他意。
但是,許以安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自然知道不能輕易讓談判的對方知道自己的籌碼和目的,要不然哪還有談判的資格。
“以安得叔叔照顧十餘年,自覺添了不少麻煩,自然要留在叔叔身邊盡孝,還望叔叔不要嫌棄以安愚鈍。”
許二叔本以為許以安不傻了之後會想要離開這裡,自立門戶,可是聽他這樣一言竟然絲毫沒有這個意思?
這可就難辦了。
一個傻子留在家裡還好,但是一個聰慧的少年留在家裡可就會生出一些不能控制的事端來了。
許二叔覺得這孩子剛醒可能還沒有回過味來,那便讓他想個幾日,到時候就該自己提出來分家了。
“二叔不是想你回報什麼,這樣吧,你也不要急著給二叔回復,先好好休養一些時日。”
“是。”許以安表現出十足的乖巧來。
許二叔一回到臥房,許柳氏就著急忙慌地問道:“怎麼樣,那孩子願意搬出去了嗎?”
許二叔搖了搖頭。
“怎麼會不願意呢,你沒有將我們要分給他的東西說出來?”
許二叔有些不耐煩,“他都沒有同意分家,我們就開始說財產的事情,這是個人都知道裡面有古怪。”
許柳氏面上有些慌亂,“這可怎麼辦是好啊。”
“你別在我跟前念叨,煩得很。”
“你現在知道煩了,當初答應那道士照顧他的時候,你可是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