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只是育種,輪套間作什麼的,裴清也都提了一句,這下討論的範圍更大了。
因為育種對於不少人還不算新鮮,而輪套間作可不一樣,不少老農或許有這樣種植過作物,但從來沒有總結過理論,被裴清這麼一說,茅塞頓開,原本有些不願意開口的人也都一個個不斷開口了,訴說自己的經驗。
說的人太多了,裴清想要一個人記下來的話就有點難,只能趕緊找人過來記錄,這些都是非常寶貴的知識,早點記錄下來更好。
說到最後裴清也要離家了,其他人都有些捨不得,討論了這麼久,他們也看出來了,裴清對於最基礎的農學知識其實了解並不多,也沒有什麼種田的經驗,可對方卻有另外一套想法。
兩種想法經驗碰撞在一起產生的火花,讓在場的人都沉浸其中,久久不願意回神。
不少人看向研究院後面的那翻耕好的土地,恨不得趕緊嘗試一下自己剛學到的知識,他們對於不少作物都有很深的了解,就相當於基礎打得特別好,被裴清這麼一點醒,都想試試看能不能出效果。
司農寺卿雖然沒有跟著裴清過去,可卻一直在關注農學研究院這邊的情況,得知裴清將育種和輪套間作的方法都說了,覺得裴清有點衝動了,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隨便說。
可是再聽下去,得知裴清這一席話直接讓很多老農開口說出了他們的種植經驗,甚至可以說是說出了現成的輪套間作例子,驚喜無比。
而討論完,裴清也去找了司農寺卿,說出自己的想法,本來他想著精通農學的人來了是來育種和實驗的,可聊了這麼久後,他發現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出書。
“出書?”司農寺卿驚詫地看著裴清。
“難得有這麼多精通農學的人來,吸收他們的經驗,總結出精華,一方面研究起來更容易,另一方面也可以把那些辦法推廣出去,此書著作有功於社稷。”裴清說道。
司農寺卿本來覺得何必出書,可被裴清一說,也有些心動了,若是能做出一本書,也算是大功一件。
雖說著書難,可是著書的人選都出現了,這是難得的機會,以往想聚集這麼多人可不容易。
司農寺卿越想越心動,便給皇帝上書了,畢竟這著書可不太容易。
朝廷著書,藏書定然要豐富,況且按照裴清的說法,到時候這些書也是要分發一些給地方上的,那書的數量必然不少了,抄書的量也極大,耗費定然少不了,想要著書自然需要皇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