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飛雲,不會吧?他和顧鴻軒長得也不像啊。」
「是不像。」衛飛雲弱弱地應了一聲。
不像,但……
就是有一種熟悉感。
「那怎麼把你迷得神魂顛倒,差點就跳懸崖了?」
「我沒有。」衛飛雲急急辯解道,「我只是一時走神。」
「還說沒有?臉都紅了。」
「是被兩個師兄拽著衣領,喘不上氣,憋紅的。」
「你說是就是吧。」
「我可告訴你啊,那可是玄陽宗最看重的大師兄,他是個好弟子,和顧鴻軒可不一樣,你要是敢……」成意揚起手,「我直接打你——」
陸南星也道:「有些錯犯一次就夠了,你要是還敢再犯,不等師尊師公動手,我和你成師兄打斷你的腿。」
衛飛雲忙道:「兩位師兄想什麼呢?我好不容易與顧鴻軒和離、重獲自由,也知道是自己錯了,自然不會再犯。」
「你說到做到。」
「自然說到做到。」
「好了。」祝青臣微微抬手,打斷了他們的爭執,「不要吵。」
祝青臣開始端水——
「南星、成意,不可以這樣想小師弟,要相信他的品行,相信他會知錯就改。」
「飛雲,你也要吸取教訓,不可重蹈覆轍。若是再有下次,為師可不會再救你了。」
「是。」三個徒弟齊齊俯身行禮,「謹遵師尊教誨。」
「他們都走了,我們也回去罷。」
「是。」
三個徒弟乖乖跟在師尊與師公身後,回到傲世宗。
天劍山覆滅,祝青臣與李鉞也不好繼續住在山上,就回了兩個徒弟創立的宗門,過上了滋潤的養老生活。
兩位手無寸鐵、柔弱無依的千歲「老人」,在弱肉強食的修真界裡,時常受人欺凌,讓已經長大的徒弟承擔贍養責任,這很正常吧?
*
當天夜裡。
祝青臣被李鉞架著手,練習五禽戲。
祝青臣抗議:「李那個,我累了,我不練,我想躺著!」
李鉞站在他身後,握著他的手,幫他擺好動作:「祝卿卿,你答應過我的,你會每天都練五禽戲,保重身體,活到一百歲。」
「我說的是從下個世界開始!」祝青臣反駁,「這個世界是修仙世界,我的身體沒問題,我也不會死……」
「不許說那個字。」李鉞道,「既然是修仙世界,那應該也不會累才對。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工作很忙,回家很累,只想躺著,結果一遍都沒練過。」
「本來就是這樣,我上個世界帶高三,我哪有時間……」
「那正好從現在開始。」李鉞正色道,「這次一定要堅持,不能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
祝青臣難得說不過他,無奈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可是沒做一會兒,祝青臣又動了歪心思,身子一歪,往後一靠,直接倒在了李鉞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