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邱秋寒毛直豎,連腿都軟了。
他根本不敢想像在衣服丟失這幾天裡,那人用它們做過什麼,又是懷著怎樣的惡意,把它們還了回來。
欲望露骨,毫不遮掩。
邱秋瞬間想到之前丟失的杯子。
或許,偷走他們的是同一個人。
衣服連同衣架一起被扔進垃圾桶,邱秋把它們連帶著其他垃圾一起扔掉。
回家的時候,他特意看了看門上面的監控,冷冰冰的機器閃爍著紅燈,像是夜裡冷血動物通紅的眼,讓人無端反胃。
回家後,邱秋坐在沙發上調監控。
門口的監控並沒有什麼異常,沒看到陌生人的痕跡,只偶爾能拍到經過的鄰居。
裴斯禮性格冷淡,看起來並不怎麼關注邱秋的小公寓,來往都是徑直回家,除了個別時候他們遇到,男人會禮貌地和邱秋打招呼。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存在過的痕跡。
那麼臥室呢,能看到那個人嗎?
如果看到了該怎麼辦,如果沒人又該怎麼辦?
邱秋承認,他很怕,怕到想縮回被窩裡,拿被子蒙住腦袋,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用想。
但一想到對方如附骨之蛆的噁心行徑,他又覺得自己連睡覺都不會安穩。
好痛苦,明明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想著發財躺平,不用社交的社恐。
把旺福從窩裡逮出來,邱秋不顧它的掙扎抱著它給自己壯膽。
從一開始,監控里一切正常,他給旺福放乾草,洗漱,出來後躺沙發上玩手機,看電視,然後回臥室睡覺。
看到自己關掉燈,邱秋知道,重點來了。
他不由咬緊牙關,緊緊抱著懷裡的兔子。
滴答滴答——
監控里開始出現聲音,像是水頭壞掉了,又像是邱秋沒關緊浴室的花灑,但更像誰漫不經心從走廊徑直走到邱秋的臥室。
很快,那聲音又消失了。
邱秋屏住呼吸。
他心跳很快,把自己縮成可憐的一團,死死盯著屏幕,連眼睛都不敢眨。
嘎吱一聲長鳴,他的臥室門被誰給推開了,接著,是一陣電流嗡鳴。
在監控畫面徹底變為一片雪花之前,邱秋看到了那人的手。
蒼白勁瘦,骨節很長,用力時指骨凸起,手背上是明顯的筋絡痕跡。
是只很漂亮的手,但乾的卻是世界上最下流最齷齪的事。
邱秋用手機把屏幕上的手拍下來存好,接著繼續播放監控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