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感動是假的,邱秋沒想到對方會對自己這麼好,他捏著褲腿,看著男人的視線越發明目張胆。
邱秋的視線在上位,裴斯禮正半蹲著給他膝蓋上藥,男人睫毛很長,在眼瞼處留下一層陰影,偶爾輕微眨動眼睛,睫毛就跟著顫抖,讓人心裡癢酥酥的。
或許是混血的緣故,他眉眼很是深邃,膚色是象牙色,唇微紅,看起來就稍顯病態。
「邱秋,」男人滾動喉結,「很疼嗎?」
「啊?」邱秋慌忙回神,臉頰發燙,心裡全是偷看被逮到的心虛和羞赧,「不……不是,不疼的。」
沉迷美色,居然連疼痛都忘了。
小社恐羞愧。
因為邱秋求助得突然,裴斯禮公寓的客房並沒有整理出來,還是和前面一樣,邱秋睡床,男人打地鋪。
邱秋罕見的睡不著。
他翻身對著裴斯禮,借著撕裂天幕的閃電描摹對方俊美的臉,從那清冷凌厲的眉眼到唇線鋒利的緋薄,再慢慢到那修長的脖頸和露出一截的性感鎖骨。
裴斯禮長相很好,這點是毋庸置疑的,邱秋所有能想到的詞彙堆砌在他身上都不會顯得突兀。
矜貴,俊美,紳士,有禮節有涵養,心腸還好,怎麼看都完美得不得了。
最重要的是,邱秋會因為他的存在感到安心。
……
次日,邱秋要比裴斯禮醒得更早。
他急匆匆跑到浴室換上自己已經幹了的衣服,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裴斯禮的衣服脫下來摺疊放好,想著待會上班的時候送去乾洗,洗乾淨了再還給對方。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實施計劃,電話就急匆匆響起,邱秋害怕吵到裴斯禮,趕緊跑過去接起,然後輕手輕腳走到陽台上。
電話是陳景打來的,男生似乎快哭了,聲音沙啞,情緒很是頹喪:「秋秋,旺福出事了。」
旺福,是邱秋的兔子。
他因為被怪物盯上,怕那東西吃掉白糰子,於是就把它寄養在陳景家裡。
邱秋以為,離開這些危險,旺福會過得很好,但沒想到它還是出事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說得就是邱秋現在的情況。
來不及多想,邱秋急匆匆收拾好就要出門。恰好,臥室房門被推開,裴斯禮邊穿衣服邊說要陪邱秋一起去。
「我送你過去,會快很多。」
裴斯禮有車,四個輪子還車速很快那種,而邱秋只有一輛掉漆的二手小電驢,旺福和人情孰輕孰重,邱秋幾乎不需要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