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禮拉住想繼續往前走的人:「邱秋。」
「??」
雖然疑惑,但邱秋還是乖乖停下腳步,低著頭站在裴斯禮身邊,看著自己被雨水打濕的白鞋,安靜等待著男人的下言。
裴先生感覺心情不太好,秋秋好怕被趕出去(緊張腿軟.jpg)!
頭頂一重,蓬鬆濕潤的碎發被壓出一個坑,男人的大手在他頭頂揉了揉,緩聲解釋:「我沒有生氣,你也不要害怕拘謹。」
頓了頓,男人不慎熟練地開口道歉:「抱歉邱秋,我不是故意半路搶你。」
他只是……想要邱秋目光里只有自己,身上也只有自己的氣味,想要和別人爭寵。
不說還好,一說邱秋就想起雨里男人一手就把自己綽起來的事實,小腹上似乎還有男人用力擁抱過的證明,酥酥麻麻的。
說起來裴先生力氣好大,居然可以輕而易舉把自己這個快一米八的成年男性單手抱起半抗在肩上,手也很大,身形也高大。
越想,邱秋臉就越燒,耳尖也熱烘烘的發疼,他伸手捉住衛衣帽繩,用食指繞了兩圈,不好意思地開口:「這也不能說搶嘛,裴先生也是為了我好……」
他始終不敢抬頭,就怕對上男人墨綠色的眼。這時,腦袋上一輕,男人放過他的腦袋,轉而手指微蜷蹭了蹭他鬢邊的碎發。
這是一個稍顯親昵的動作,對他們這種關係來說,會顯得有些越界和曖昧,邱秋幾乎在瞬間瞪大眼睛,放在衣兜兜里的另一隻手掐住手心。
撲通撲通——
心跳聲漸漸清晰可聞。
邱秋紅著臉尬笑著躲開裴斯禮的手:「哈哈哈,這雨真好看,走吧裴先生。」
小社恐同手同腳走開,裴斯禮唇線微翹,大步跟上去,重新將他納入傘下。
……
兩個人都濕漉漉的,誰先洗澡就成了難題,邱秋想著自己是死皮賴臉住進來的,理應讓主人先用。
他小狗一樣甩了甩腦袋上的水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張干毛巾兜頭罩住,下一秒,男人溫和地抓住毛巾,開始替他揉搓濕潤的頭髮。
邱秋被搓得暈乎乎冒熱泡泡,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雖然裴先生手法很好,但待會洗澡不是還會打濕嘛?
年輕的男生身體勻稱漂亮,頭頂堪堪能到裴斯禮的下頜,腳上踩著白色棉襪,腳踝細瘦,但最惹眼的,還是那半截露出來的白皙脖頸。
野獸在標記占有的時候,通常會選擇咬伴侶的後頸,咬穿那層皮-/肉,留下牙印和氣味,宣誓著獨占。
裴斯禮曾在失控的時候咬過邱秋後頸,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塊皮-/肉重新長好,再也見不到一丁點曾被自己標記過的痕跡。
喉結上下滾動,裴斯禮在即將失控的時候收回手,他垂眸看著酡紅著臉蛋,杏眼水潤的邱秋,啞聲道:「去洗澡吧,秋秋。」
已經被男人淺淡草木香氣醃入味的小社恐暈乎乎點頭,軟著腿進房間拿衣服,然後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