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順著那粉白的指,漸漸蔓延到小社恐瓷白的臉頰,他捏著小指似乎想辯駁,又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哼哼唧唧半天,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裴斯禮是極其有耐心的獵人,他目光滑過小社恐緋色的耳尖,最後下落到對方鼻尖那顆小痣上。
高大的野獸盯住粉白脆弱的兔子,八百個心眼稍稍一轉,就能說出讓小兔子無法反駁的話:「秋秋想藏住,是因為不信我嗎?」
這個罪名可太大了,嚴重點很可能會損傷他們友好的鄰居(同居)關係的!!
裴先生怎麼可以這麼想?!
邱秋猛地抬頭,驚慌的模樣就撞進對方墨綠色眼底,男人撐著下頜,惡劣又散漫地垂眸看他:「是這樣嗎?」
「不是!」
邱秋跨了肩膀:「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那麼想。」
他對男人的說法感到生氣,又有點怕被對方誤會,捏著小指小聲解釋:「我只是不想給裴先生添麻煩。」
畢竟自己已經很麻煩男人了,要是連生病這種小事都要麻煩對方,那以後真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他了。
「怎麼會是麻煩?」男人伸手親昵地捏捏小社恐發燙的耳尖,眸子微眯,「秋秋,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
男人指腹有些涼,觸上耳尖時候邱秋耳朵癢,心也痒痒。
他急於擺脫那種奇怪的感覺,也顧不得什麼羞恥,小小聲交代實情:「那裡……那裡過敏,腫了……很痛。」
磕磕絆絆的,但好歹能讓人聽清。
「原來是這樣。」
裴斯禮克制地動了動喉結,心懷不軌:「秋秋,我可以看看嗎?」
……
白色毛衣對堆到邱秋下巴,露出那過敏的地方。
許是奔波太久,那創可貼早就罷工,一邊早就脫落,一邊搖搖欲墜,倒是顯得那小突qi格外色氣可憐。
粉稚得到寵愛變成爛熟的紅,任誰看都是不正常的,被長著獠牙的野獸撕咬出來的。
也就是邱秋這種單純的小社恐會覺得這是過敏。
軟膏盒被男人修長的指迅速撕開,有著細膩紋理和微涼溫度的指腹沾著藥膏點上那可憐巴巴的過敏處。
邱秋閉著眼,咬著下唇別開腦袋,緊張得渾身發抖,可愛又可憐。
因為二人身高體型問題,為了使裴斯禮看得更清楚,邱秋不得不收緊小腹挺直腰板,把粉白的x脯直直往男人眼前送。
腰線頓時一覽無餘,就連那可愛的肚臍,白軟的肚皮也盡數被男人收進眼底。
實在太過可愛,男人控制不住地輕笑一聲。
惡劣的,神經質的,又透著絲絲詭異。
他像是驟然撕掉冰冷的假面,變成了密林里對獵物虎視眈眈的冰冷怪物,一舉一動,都讓邱秋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