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
祂說。
邱秋頓時酒醒,他摸出電話給邱楓打過去,在嘈雜地背景音里說要先走,讓他幫忙給邱宇說一聲。
邱楓說好,又說找個兄弟送送他,免得老頭子懷疑。
想了想,邱秋點頭答應。沒多久就見著顧頌走了出來。
「……」
「走吧,秋秋。」
雖然心裡牴觸,但邱秋知道,只有顧頌親自把自己送出去,這樣才是最合理的。
為了快點遠離裴斯禮,他答應下來。
好在顧頌是個很懂眼色的人,他把邱秋送到離家稍遠的地方,又叮囑了邱秋注意安全,這才轉身回去。
路燈昏黃,街道邊的黃桷樹撲簌簌落著葉,風卷著乾枯地葉子,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沒走兩步,邱秋就發覺了身後跟著人。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但那時候跟著他身後的是不知名的真正惡人,而現在在他身後的,不需要回頭,邱秋就能嗅到風裹挾而來的草木淡香。
吧嗒、吧嗒、吧嗒。
邱秋加快腳步。
但他是真的低估了裴斯禮的臉皮。
怪物沒有絲毫的廉恥心和羞愧,堂而皇之進了邱秋的家門,掐著那薄軟的腰把人按在門板上,像只狗一樣將臉埋進邱秋鎖骨處啃食嗅聞。
「為什麼要跑?」
邱秋沉默。
瞧著可口的伴侶身上再次被自己的氣味沾滿,裴斯禮眼底閃過愉悅,他低頭舔邱秋的嘴唇,掌心越發用力,讓邱秋動彈不得。
「秋秋,你知道我在感受到欺騙的時候想了什麼嗎?」
雖然是問話,但祂似乎根本沒打算讓邱秋回答,自顧自說著心裡的打算:「我想著如果抓到你,我要把你鎖起來,用鐵鏈,腳上,脖頸上都要有,不給你鑰匙,你不能出門,不能見朋友,只能赤身睡著,吃飯上廁所只能求我……」
「我會狠狠//干-你。」
一般人說這話可能邱秋笑笑就過了,畢竟這是法制社會。
但是這話從裴斯禮嘴裡說出來,邱秋不得不信,別說祂本身就是個不正常的瘋子,最重要的是這傢伙他媽的連人都不是。
喉結上下滑動,邱秋感受著身上滾燙的身體,心裡是真害怕對方那麼做。
就這麼沉默半晌,裴斯禮突然神經質地低笑一聲。
他捏住邱秋的下頜用力往上抬,垂眸看著面前這張漂亮至極的臉,聲音嘶啞:「但是我不會那麼做,秋秋。」
「我怕你會討厭我,會再次逃跑。奇怪的是,我也不想你難過。明明我當時那麼生氣,但看到你的時候,我又好像不生氣了。」
「……」
多難得,怪物因為一個脆弱的人類學會了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