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又開始不受控地鼓譟跳動,邱秋強壓下那陣悸動,伸手抓住裴斯禮的頭髮用力往後扯:「……走開。」
他沒有用滾,已經是禮貌至極。
但裴斯禮不但不走,他甚至將邱秋抱得更緊,從玄關徑直抱到臥室,邊走邊作亂地在人臉上啃咬。
「……你做什麼??」
「秋秋,我想和你□□。」
小社恐無端被闖進家門,又被一陣恐嚇,現在更是要被迫做恨,本來就又怕又氣,現在更是生氣。
「你神經病。裴斯禮,你有病!」
屁股接觸到軟綿綿的床鋪,嚇得邱秋立馬坐起來,他抓著裴斯禮的衣領:「我不要!」
不要□□,更不想。
誰要和一隻狡詐的怪物□□??
好在,裴斯禮並沒有進行什麼無禮的舉動,祂半蹲在邱秋跟前,與人類一般無二的眼瞳直勾勾盯著他:「那麼,不□□的話,我可以留下來嗎。」
「你是在威脅我嗎?」
「不,只是商量。秋秋,你如果生氣,可以打我,甚至可以用刀,我不會還手,但是不要趕我走。」
聽到這話,邱秋終於好好看了裴斯禮一眼。
可能真如邱楓說那樣,男人大病初癒,現在臉色很是蒼白,只有眼尾和唇是不正常的潮紅。
但最吸引邱秋視線的,是祂左耳垂上那不知多久出現的黑色耳釘,指頭大小,上面刻著繁複的奇怪紋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沒來由的,邱秋伸手摸了摸那枚耳釘,然後問道:「真不會還手?」
裴斯禮點頭。
好好好。
這可是你說的!
邱秋到底是一個有尊嚴的男性,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同性,結果就是一個騙子怪物,甚至為此擔心受怕那麼久。
越想,心裡怒氣越盛。
或許是因為害怕,又或許是因為逃不開的氣憤,邱秋扯住裴斯禮的衣領把祂摜在床上,騎上對方的腰腹,接著一拳打到男人左臉。
而後又是一拳。
看著對方一聲不哼全受著,邱秋覺得心裡又爽但又不得勁。
一拳接著一拳。直到手酸得抬不動,邱秋這才停手。
裴斯禮是皮糙肉厚的怪物,人類的拳腳與他而言不痛不癢,邱秋泄恨似的一頓毆打,僅僅只讓他嘴唇破了條口。
「……」
動作太大,他的和裴斯禮的衣服全亂了,皺皺巴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進行了多麼激烈的運動。
四目相對,邱秋唇齒微張喘著氣。
哪怕是生氣,他仍舊漂亮,明晃晃亮晶晶的,讓人心軟又想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