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禮直勾勾盯著他,視線黏膩渴求。
而後,祂仰頭湊近邱秋。
邱秋心裡憋著氣,別開腦袋躲過他的親吻:「別碰我。」
裴斯禮自然沒聽。
祂伸手按住邱秋後頸,強制人低下頭來,配合他的親吻。
粗糙分叉的舌牢牢裹住邱秋的舌尖嘬吮,搜刮著香甜的水//液。邱秋還沒學會換氣,又生著氣,不舒服了就狠咬了口嘴裡的舌頭。
裴斯禮略帶遺憾地收了舌,轉而牽起邱秋的右手,伸出舌頭寸寸舔舐著打紅淤血的指骨,只是那雙眼瞳仍然捨不得挪開一寸,直勾勾盯著邱秋。
原來怪物也就這樣。
原來沒有什麼好怕的。
邱秋緊盯著裴斯禮的動作,甚至在想,如果不是裴斯禮太神經病偏偏要搞嚇唬他,就以一個普通的,溫和的正常鄰居來接觸自己,他照樣會喜歡祂。
也根本不會發生後面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
「秋秋。」
濕熱的舌尖掃過指縫,帶來陣陣顫慄,吞咽聲,舔舐聲,呼吸和心跳聲在此刻無限放大,大得邱秋能感受到身下怪物的躁動。
真奇怪。
明明這是一個居高臨下的好姿勢,裴斯禮溫順地像只家養的犬。
但無端的,在這個視線,這個舉動里,邱秋就是莫名覺得,男人儘管將姿態放得低,但獵物和盤中餐始終沒有變,始終是他邱秋。
「……放開我。」他說。
裴斯禮這次極好說話,立刻就送開人,但沒等邱秋從祂身上下去,對方就用了巧勁,扣住邱秋的腳踝,拉開他的腿,同時欺身上來,把人牢牢抵在床頭,把身體強硬擠進他的雙腿之間。
「現在是該我了嗎。秋秋。」
這個姿勢太可怕,邱秋不敢亂動,他甚至連氣都沒了,就怕裴斯禮犯病要和他做恨。
但好在,怪物目標是他的右耳耳垂。
祂先是用指腹摩挲著那小塊軟肉,又伸出舌尖-濡//濕,接著把一枚冷硬的針狀物抵,上去。
「痛就咬我。」
話落,一股刺痛從右耳耳垂蔓延到四肢百骸,邱秋像條驟然被宰的魚,撲騰著,痛得額頭冒汗。
這個過程極度難熬,要生生忍著那耳釘刺穿好好的皮-/肉。或許是出於報復心理,又或許是想讓怪物和自己一起痛,邱秋逮住身上的傢伙就不管不顧地張嘴咬下去。
是祂說的,痛就咬祂。
他現在很痛。
「……」
臥室里,抽氣聲和呼吸疊加,這種生理上和心理上的「一起」,刺激得邱秋生理性淚水不受控制地落。
不知道過去多久,皮-肉撕裂的聲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對方在耳垂上輕柔又憐惜地舔舐和啄吻。
大概蛇的唾液有緩痛修復功能,幾分鐘後,痛感也徹底消失。只餘下右耳上極具存在感的,刻有繁複花紋的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