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算是個小透明,但字寫得很漂亮,拿過不少獎項。家裡條件比較一般。上周從我們學校轉走了,走得比較急,聽說行李還是她弟來替她收拾的。
兩個人之間應該沒什麼矛盾,而且關係好像還不錯的樣子,不過既然你這麼提了我可以再去打聽打聽。
上周我們學校組織了參觀活動,祝雲宵因為才轉來,只能跟著還有空位的七班一起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害得七班班長也就是馬嘉然被批評組織能力差。人家哭得梨花帶雨。
梁子就這麼結的。
祁一山同學,讓你當搜尋引擎其實有點屈才,你還是進公安比較合適,你給的信息就差把人家身份證號也寫上去了。
不過你的消息不是很準,但也不怪你。
根據自己偷聽到的對話,張晨沒有轉學,而是墜樓了。
這種消息被學校壓下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更何況,家境普通的她還有個弟弟不是?
對於公安來說,學生因為學習壓力跳樓是最好不過的理由,反正比被人推下去方便很多。
如果,祝雲宵不再堅持,恐怕張晨真實的死亡原因就再也沒人知道了。
這麼想來,蒲千陽還有點佩服他了。
扛著學校的壓力不改口,扛著社會的壓力現場救人。
不知道他想學急救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係。
蒲千陽漫無邊際地想著。
窗外陽光剛好,樹葉在風的吹拂下發出細碎的聲響。也許所有人青春里的夏天都是這樣,最後隨著時光的推移和身份的變化永遠封存在記憶里。
只不過在自己目前的視野中,那個穿著藍黑色校服試圖翻過主校區的欄杆的身影實在是有點扎眼。
這個時間,所有的學生理論上都在上課。
對,理論上。
只有一個人沒有在上課,是誰呢?
語文老師寫完板書回過頭,發現蒲千陽的座位空了。
他眉頭一挑,並沒有說什麼,有些學生總是可以獲得特權的,把他們關在教室還不如放他們出去體驗人生。
這該死的文人慈悲。
祝雲宵不想翻牆,但是他沒有選擇。
雖然教導主任的話的本意是諷刺,但這也變相提醒了他,可以自己去找找證據。
上課期間教學區和宿舍區的大門是關著的,除非拿著老師簽字的請假條,不然兩道門保安是絕對不會放行的。
而且雖然學校的監控不是非常完備,但至少在大門這種地方還是會設置監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