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細微的紅色從祝雲宵的舌尖蜿蜒著流淌了下來,血跡嵌在了牙齦與牙齒的交界處。
害的祝雲宵受傷,蒲千陽又是愧疚又是自責,「怪我,我應該提前說要這麼停車的。主要是你是我第一個騎行帶著的人,沒什麼經驗。」
原來我是第一個嗎?
還不等祝雲宵有什麼其他想法,蒲千陽已經把手伸進了他的口袋,摸出了一包紙巾。
抽出其中一張把它撕成小份然後團成球,蒲千陽用食指和中指捻著紙團把它抵在了祝雲宵舌頭上的傷口處。
「先湊合叼一下,回頭我去買點酒精球。」
在祝雲宵閉嘴前,蒲千陽把食指抽了出來,可還是微微擦到了祝雲宵的嘴唇。
蒲千陽拉著祝雲宵站起來,兩人推著車並排向工廠走去。
「雖然我們贏了,那唇釘男不一定會認帳,八成會用什麼三局兩勝的話來拖延。」
「估計到最後還是要打一架。」
祝雲宵點點頭,表示自己有思想準備。
今天自己都過得挺奇幻的,打架跑路而已,小意思了。
兩人推著車回到了工廠,唇釘男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等在門口了。
「沒有直接逃跑,還算有點種。」唇釘男故作鎮定,「看起來一中也不是全是書呆子。」
蒲千陽把車還給老三,雙手揣在胸前,眼睛一眯,「我的事情就不勞您關心了,現在我們可以帶甜甜走了嗎?」
唇釘男果然使用了蒲千陽預計中的詭辯:「一局定勝負,你想得倒是美。三局兩勝中,讓一追二是我們的傳統。」
「老六,該你上場了。」
一個看起來比較老實的男生從人群後走了出來。
經過上一個循環的蒲千陽幾乎是立刻就認出來了,這人手腕上的鏈子和那女人留在小姨家裡的手鍊幾乎一模一樣,只有一點小小的區別。
第56章 精準自投羅網
所以,第二個回合他們不會是想比打牌吧?
如果是正常打牌蒲千陽就算沒有十足的勝算也有個九成的把握,算數與博弈而已,自己熟得很。
可看這老六手腕上戴著的傢伙,怕不是他也是個某個跟湯彥一個類型的人的徒弟。
再加上唇釘男這無比自信的語氣,要是發牌情況不妙他們不出千就有鬼了。
難道這就是天命嗎?
第一個比賽撞上了自己擅長的領域,而第二個就直接挑戰了地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