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啊,唇釘男。
雖然局勢大好,可蒲千陽不能在此時放鬆警惕,導致功虧一簣。
因此他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不耐煩地回道:「讓一追二,厲害厲害。那麼趕緊下一把,讓我們見識一下。」
問話的同時,他向向站在人群里的老三一抬頭,示意他過來接走自己手裡的車。
「你的寶貝摩托除了輪胎有磨損,其他地方多一道痕兒都沒有,現在物歸原主。」在老三接過車輛後,他不自禁誇讚道:「車改裝得不錯,廢了不少心思吧?」
老三默默抬頭看了他一眼。
「下次可以再大膽一點,現在它的性能對一個未來的摩托手來說,小氣了些。我知道你可以做到的。」
蒲千陽向來欣賞那些有愛好並且能為之持續付出的人。更何況面前的老三本質上跟自己沒有衝突,他也樂得交流兩句。
可還不等老三說什麼,他們對話就被老六打斷了,這個穿著兜帽衣服的小個子男生指了指一處平常施工隊用來看圖紙的平整的台面,說:「請跟我來。」
高中時期的蒲千陽視力很好,遠遠地一眼就看到了那裡散著至少三套以上的撲克,其花紋和大小各不相同。
大概在自己一行人到來之前,他一直在進行手法的練習吧。
看起來挺努力的,不過目標不對,越是勤奮越是南轅北轍。
蒲千陽剛一抬腳,就被唇釘男攔住了去路。
「人家又沒叫你。」
「?」
唇釘男有些不耐煩地解釋道:「你沒看見他已經挑好對手了嗎?」
還有這種講究嗎?
在周圍人的注視下,祝雲宵沉默著主動盤坐在了平台的對面。
見兩人已經坐定,眾人就走了過去在距離半米左右的地方圍了一個圈。
只見老六收起了檯面上其他的紙牌,然後從一個扔在地上的書包里掏出一套未拆封的撲克。用手扣開密封的金線後,他把盒子裡的紙牌全倒了出來,遞到祝雲宵面前,示意他檢查。
這算什麼操作?不打自招?
蒲千陽覺得有些迷惑,普通人不會在乎這種細節,你直接用拆過封的牌就好了,搞得這么正式很難讓人不覺得有問題。
很明顯,人群里有跟自己一樣困惑的人,還不在少數。
這一群人里唯一靠譜的那個被稱呼為老二的男人解釋道:「你們六哥前些日子拜了個當過荷官的師父,在外跟人打牌要拆一封新牌是他們那邊的規矩。」
不愧是必備的場外講解員兼狗頭軍師,直接地解釋了原因的同時還隱晦地抬了一手老六的位置。
只見祝雲宵只是簡單地把最頂端的那張萬能牌抽走放在一邊,然後隨意地洗了兩輪牌,就把整一副牌推到了兩人中間,從頂端摸出幾張背面朝上的牌在平台上擺了一個簡單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