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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穿我校服了?
可這時候他也顧不得計較這些細節了,因為被一個人扛著可能不是很舒服,祝雲宵身上的人開始亂動。
蒲千陽加快了摸索的速度,在翻了兩個口袋之後終於找到了家門的鑰匙,摸黑把鑰匙插進鎖孔,向左轉動幾下拉開了門。
「進吧,沒沙發,給人扔地上先。」
祝雲宵艱難地挪動腳步把自己和身上的人,外加兩個書包帶進了門。
跟在他身後進門的蒲千陽抬手摸到了電燈開關。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塑料碰撞的響聲,家裡亮起了暖黃的燈光。
入了戶,左手邊是一道兼具收納功能的隔斷,往前走就是滿牆的書架和長餐桌,餐桌的盡頭放了同色但矮了十公分的置物架。
再往裡就是廚房。看起來確實沒有客廳這個功能區。
右手邊則依次排列了衛生間和兩個臥室,其中一個已經被改成了書房。
雖然蒲千陽說把人直接扔地上,但祝雲宵還是選擇拉開一張餐桌旁的扶手椅把人放了上去。
這一放可以說是非常及時,因為下一秒,這個男人就又吐了出來。
這一次他吐在自己身上了,隨即一股濃郁的酒精味道混合著嘔吐物的臭氣飄在了這個不大的家中。
蒲千陽當即後退兩步捂住了鼻子然後打開了新風系統。
雖然不是自己直接喝,可憑自己那敏感的酒精過敏體質,酒精聞久了味道也會過敏。
「明明喝酒傷身,一滴都傷,為什麼人們還喜歡喝酒?」
祝雲宵沒回答這個問題,或許這個問題本身也是發泄不需要回答。
他把這人還沒有粘上東西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放在了一邊,「要給他洗洗嗎?」
「就憑咱倆現在體力怕是洗不了他,要是再一失手,浴室滑倒更危險。」蒲千陽否決了這個提議。
「感覺他胃裡應該沒東西了。後邊吐的都是酸水。」
「那就把髒衣服都脫掉,然後隨便給他擦一下好。」
蒲千陽從衛生間擰了一塊濕毛巾回來交給了祝雲宵,祝雲宵用它把男人嘴角和皮膚上的嘔吐物擦乾淨。
從鞋櫃裡拿出一個超市的購物袋,蒲千陽捏著鼻子用指尖拎著男人的弄髒的馬甲和襯衣,把它們裝了進去,「洗是不可能洗的,這個點開洗衣機叫擾民,明天我家門口就得被放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