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的。」祝雲宵把桌面上的物品收攏好,隨後那雙在牌局中操縱一切的手卻侷促地十指交錯地緊握在了一起,「有人教我練,我就練。」
「那你得練多久啊。」
「很久。」
久到祝雲宵自己都不記得了,好像從一開始自己的玩具就只有這些東西。
「所以,那個教你的人是祝瀟嗎?」
「不是他。」
欸?
第78章 一個故事
這倒是出乎蒲千陽的意料。
兩個人都姓祝,名字又有些相像,外加在小說里,這種手法一般都是家族絕學,他自然就認為兩人是父子兼師徒的關係。
如果不是祝瀟教的祝雲宵,那會是誰?
祝雲宵直接回答了這個問題:「是我媽媽,吳芸,芸芸眾生的芸。」
取你名字中的一個字,取我名字中的一個字,就是我們孩子的名字。
很老套的取名方式,但是其中富含的愛意與祝福永不過時。
說出這個名字後,祝雲宵仿佛邁過了心中的一道門檻。
他鬆開緊握的雙手,平鋪在桌面上。
「我跟她已經很久沒聯繫了。」
「倒不如說,我跟他兩個人都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生死不知的那種。」
「不過吳芸現在應該過得不錯,至少比祝瀟強很多,起碼我知道她肯定是活著的。」
「我見她的最後一面是在她的訂婚儀式上。」
祝雲宵腦海中浮現出那天的場景。
在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大廳中,那個他叫了很多年媽的女人仿佛一個含羞的少女一樣,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走過一桌桌的賓客,在一聲聲的勸酒聲中喝下那冒著氣泡的香檳色液體。
明明她自己最討厭喝酒的。
而她身邊的男人也沒有幫助她的意思,反而在別人的起鬨聲中給她添了一杯又一杯。
「而她訂婚的對象,叫厲鋒。也就是那位關老闆的結拜大哥。」
蒲千陽眉頭一挑。
嚯。
有人說經過七道人際關係,就能串聯起身在天涯海角的兩個陌生人。
之前蒲千陽對這種事將信將疑,可現在看來,這條理論確實有很大的社會實踐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