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出牌權經過多次的交替,配合與攔截的戲碼頻繁上演,反扣在桌面上的牌也越來越多。
在祝雲宵的組內,中年男子和煙疤男人的手牌已經出沒了,只剩下祝雲宵手中捏著三張牌,而她對面的女人手裡則有四張。
而其他組的情況也基本一致,遠離荷官的那一組,剩一個天津腔和他旁邊的人,靠近荷官的那一組,則剩了一個,但是他手中的牌格外多,達到了七張。
「八九十。」天津腔向周圍展示了自己的牌後,將它們扣到桌面上捏著手裡最後的兩張牌開始打哈欠。
他觀察過了,在這一局中目前還沒有人敢去換牌,畢竟在牌出得差不多之前,沒有人敢去賭自己換上來的牌會不會成為「第七張」。
這個女人在故弄玄虛,這個小孩不足掛齒。他現在眼中最重要的角色是那個手裡捏著七張牌的傢伙。
有很多次,這個傢伙都輕輕點過手中的牌但最終還是選擇過牌,想必牌組相當不錯,甚至讓他有自信在當最後一人的情況下還拿這麼多牌。
而現在自己的手上留著的是一對Q,無論是拆單還是走雙,都很有競爭力。
這個小孩手上沒有十,不然他第一輪沒理由過牌,而場上已經下了十八張Q十二張K七張A……
說實話,在棋局進行到後半段後,同桌的人多多少少都意識到了那個荷官一定在出牌時動了手腳,不然JQKA這些高位牌其實不會有這麼高的出場頻率。
但每個組得到的高位牌其實在本質的權重是基本一致的,也沒有人會去找荷官的茬。
畢竟這裡的荷官,讀作荷官,寫作莊家。
還不等天津腔完成計算,祝雲宵就放下了手裡所有的牌,「九十J。」
怎麼可能?!
這一條順子放下來後,不僅天津腔吃驚,其他已經出完牌的人也是不解。
大家都是打牌的箇中好手,自然早就看出來了中間這組的出牌配合方式和策略手法,也早早發現了另外三人都在配合唯一的女人出牌的事實。
可誰能想到這個小孩居然還能偷偷藏了這麼一手!
唯獨坐在祝雲宵對側的女人怔了一下,隨即又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祝雲宵下一輪出牌的人不得不臨時改變了策略繼續抬了一手,因為在原本的計劃中他必須搶到這一輪的主動權。
「JQK。」
那個女人收攏了手牌,「過。」
而天津腔手裡也只有兩張牌,想跟也沒機會跟。
此時這個出牌人手上有兩個對子,一大一小。
因為規則上最先跑完手牌的人才是贏家,所以他也不敢給其他人機會。
「一對J。」
天津腔眼神一亮。
他手上有一對Q,而根據那個女人之前的過牌選擇,她手裡大概率是一條順子加一張單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