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K。」女人從側面和中間取出兩張牌攤在桌面上,又倒扣了下去。
這個女人拆牌了!
如果之前是順子,無非是JQK或者QKA。
如果是QKA她沒有理由不直接跑掉,所以她手上一定是JQK。
那麼她的手上現在就是兩張單牌,一張J一張Q。
「一對A。」天津腔的隊友把這兩張牌捏到現在就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
這裡,對A已經是最頂級的牌組。
「一張2。」原本他把這么小的牌保留到現在是一件非常有風險的事,但現在看起來這張2著實是創造了很大的轉機。
這時已經沒有人敢過牌了。
「一張九。」屬於最上方那一組的人手上剩了一張。
「一張J。」女人手上剩了一張。
「一張Q。」天津腔手上也只剩了一張。
那麼現在,那個人和那個女人誰手上有比Q還大的牌,誰就能勝利,反之則天津腔勝利。
「一張A。」
天津腔不可置信,「你怎麼會有……」
「請問您要舉報左四這位女士出千嗎?」荷官的目光再一次投射了過來。
天津腔開始在腦海中回憶這個女人在之前的這段時間中的所有舉動,除了放下牌組的那次,就沒有再和卡牌有任何的接觸。
而自己的隊友的出牌行為卻在她落牌之後,她絕無可能提前預知隊友的牌組。
「我舉報。」
說出這話的人是坐在最上頭的那位。
他深知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反正都是輸,不如試一試。
女人望著那人淺笑了一下,主動翻開了自己之前扣過去的牌組。
一張,兩張,三張,她所掀開的牌組確實都是她之前放下去的那些。
荷官又看了一眼那個舉報的男人,做出了判斷「左四的賓客,沒有違規。」
「J,出清。」女人放下了手裡的最後一張牌,「承讓。」
不用荷官說,出局的兩組人紛紛站起身向北侍者拉開的大門外走了過去。
技不如人,甘拜下風。這也是他們這些高級賭徒的規則之一。誰沒輸過牌呢,輸牌沒什麼,輸了之後又哭又鬧才丟人。
天津腔臨走前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那個女人手指間輕巧地夾著一張Q,對著他晃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