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得方法是千奇百怪,沒有一次是重複的。
自從老頭死後,馮小年已經很久沒有感到絕望了。
你知道對方在出千,你防備著對方出千,但你還是被千了。
雖然每一局他挑的玩法和牌制都不同,但對方都能抓住自己最關鍵的操作點,把自己想要的牌抽走,然後輕巧地壓過自己。
有些時候偏偏還只大你一點。
這裝逼犯絕對是故意的!
很明顯,即使馮小年使出了渾身解數,對面的白手套仍舊遊刃有餘,並且一直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
最後一輪,白手套在拋下自己的手牌的同時提醒道:「已經五局了,還有什麼花樣麼?」
「我……」馮小年已經是滿頭冷汗,看向對方的眼神已經充滿了畏懼。
他真的,贏不了。
怪不得,怪不得,這幫人不得不花這麼長的時間,用這麼大的計劃來「出千」。
也怪不得他們不親自來跟這個白手套較量。
見馮小年已經被自己壓得沒了氣性,祝雲宵輕輕摘下了他的手套,然後活動了一番自己的手指。
他戴手套也不是為了什麼格調或者與眾不同,而完全是基於最原始的保護的功能。
為了時刻保持最佳手感,他不得不經常用藥水將自己手心和手指的皮膚處理得非常薄。
這就導致如果不戴手套他的皮膚就很容易被快速運動的卡牌邊緣劃傷。
僅此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傳來傳去就變成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不過倒也無所謂,畢竟這些說法對自己辦事也沒壞處就是了。
在解鎖手機後,祝雲宵又輸了兩位數進去,隨後把打開著通話頁面的手機推到了馮小年面前。
連帶著之前的號碼,此時頁面上已經完整地呈現了十一位數字。
「打吧。就跟對面說你被俘虜了。」
馮小年沒有直接拿起手機,「我沒見過他們其他的人,東西也都是快遞給我的。你這麼做沒用。」
「我知道,他們不至於蠢到這個程度。」
馮小年微微抬頭,不解道:「那你還讓我打?」
祝雲宵沒有再解釋,只是用眼神示意著馮小年撥打面前的電話。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馮小年只好抓起手機按下了屏幕中央的通話按鈕,與此同時,祝雲宵群發送了一組簡訊,內容是:準備錄像。
電話另一頭響了兩聲後被接了起來,傳出一句,「你好,請問哪位?」
「我是馮小年,我被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