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報告明明每個字自己都認識,怎麼湊在一塊這自己就讀不懂了呢?
一堆類似於賦能,協同,反晡,閉環,打法,矩陣,顆粒度、組合拳等等的文字看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這都哪兒請來的神仙啊。
「什麼叫社會關注度有待提高啊?這算什麼理由?」
當然,也不是沒有正向的反饋,這個項目在一些審核方向上甚至拿到了來之不易的高度好評。
最終自己的這個項目的評分圖看起來特別滑稽,像個六維評分體系中的三角形戰士。
不過上過學的都知道,偏科這種東西比較好矯正,從10分抬到70分可比85分抬到90分容易得多。
而且性價比還高。
當他拿著單據往病房走的時候,聽到了珂穎的聲音從裡邊傳了出來:「淵大頭,我跟你講。這家店最近太火了,導致每個人只能買兩個球。」
從門縫中看去,珂穎坐在何廣淵的床邊跟他分享同一個冰激凌,這個冰激凌左邊的球是乳白色的右邊的球是淺綠色的,還散發著淺淺的涼氣。
「等你病好了,我們一起去,這樣我一次性就能吃四個味道了。尤其是那個巧克力的看著就好吃。」
「沒問題公主殿下。」何廣淵伸手捋了一下她的頭頂的被小夾子抓起來的一小撮頭髮。
看到這對小情侶在聊天,蒲千陽很自覺地留在了外邊。
雖然幾天之前,何廣淵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詞說要跟珂穎分手,可隨後在跟她見面的時候依然表現地像一個三好男友,有求必應有問必答。
這就讓自己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這是在立什麼奇怪的冷漠酷哥人設嗎?
後來偶然見了何廣淵的媽來探病,當著自己的面劈頭蓋臉給何廣淵數落一頓,自己才悟了,為什麼何廣淵一直這麼搖擺。
一個尊重別人的,願意聽別人說話的,永遠積極向上開朗大方的身邊人實在是太重要了。
等珂穎從病房離開後,蒲千陽才從大廳的座椅起身走回了自己的病房。
他從床下拖出一個旅行箱,開始打包自己之前托祝雲宵從家裡拿過來的衣物。
「你還是沒想好措辭?」蒲千陽隨口問道。
「想得差不多了,萬事具備。」何廣淵拆了個草莓甜心派,「可現在沒有東風,她最近有個重要考試,我不能因為這個干擾她。」
「容我提醒一句,她的考試前天就結束了。」珂穎昨天罵了出題人半個小時沒重樣這件事讓蒲千陽印象很是深刻,「其實你就是在給自己找理由。」
何廣淵沉默了。
蒲千陽勸解道:「那就不分啊。科學進步,醫療發展,五年前沒法治的病不等於現在治不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