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拍在了祝雲宵的肩頭,「放寬心,出了問題,我全責,保證你乾乾淨淨。」
「搞大新聞這種事,一回生兩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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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小年這些天一直被關在了一處不見自然光的地下室里。
換做是其他人可能早就精神崩潰了,可他卻不一樣。
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練習,連生物鐘的規律都可能比他在外邊打工還要准一些,短短几天那幾副撲克就被他磨得起了毛邊。
「他還是不肯說嗎?」祝雲宵看著ipad里的錄像,淡淡地問。
看守的人搖搖頭,「小子硬得很,除了叫喚要跟你再來一把一雪前恥之外什麼都不說。」
祝雲宵注視著視頻中馮小年的手法,吩咐說:「既然如此,我就跟他來一把。」
看守應了一聲,隨後便走了。
自從戴著標誌性的白手套出手組織鎮壓了賭場的暴動,祝雲宵的存在已經從暗地裡走到了明面上。
現在整個港城都知道,湯彥手下的那個「白手套」替他回來清理門戶了。
雖然「白手套」不常在大多數人面前活動,可架不住人天生喜歡八卦。一段時間下來,就算之前不知道這號人物的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一些他的光輝事跡。
什麼四跨香河把地頭蛇耍得團團轉;一個月之內抽乾了五家對家賭場的現金流;二桃殺三士引內鬥最後坐收漁翁之利;兵不血刃地收了陳家莊。
尤其是最後一件,據說還藉此機會讓湯彥有了接觸到本屆香城特首的機會。
今日見到祝雲宵真人的看守不禁感慨這人看起來那麼年輕,感覺也不過二十五六歲的模樣,怎麼能仿佛不要命一般這麼拼。
聽到走廊傳來的腳步聲,馮小年手上動作一頓。
距離上一次送飯也沒多久,怎麼又來人了?
難道?!
看守打開了房門對岔開腿坐在一邊的馮小年說:「祝先生請你過去。」
聽到這句話,馮小年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抓了兩把頭髮,便抬頭走出了地下室,徑直來到了祝雲宵所在的房間。
可祝雲宵手上空空蕩蕩,根本沒有跟他來一把的意思。
馮小年雙目圓睜,感覺自己辛苦籌備了那麼久的計劃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半天憋出一句:「瞧不起人?」
祝雲宵不置可否,只是推了一個透明的文件夾過來。
這些就是當時他沒跟蒲千陽說的,不能說的部分。
不撒謊,但真話不全說。
請原諒我。
馮小年常年混在空氣都雜著土腥和煙味的環境裡,第一次見這種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