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做事總歸要有個原因。」他挪了半步又站在了厲若水的視線範圍內。
「可能他就是天生壞種,小時候抓個蚯蚓做實驗都豎著切那種。」
「一般這種人開始克制不住自己後我是建議直接物理開除人籍的。」
「然而大多數人都沒那個本事一開始就做什麼非常非常不光彩的事兒。」
「這又不是去市場買菜,拿了錢就能辦成?」
「那麼為什麼他們做了第一次?家族淵源?被逼無奈?惡向膽邊生?」
「他們又為什麼不得不一次次做下去?尋圖刺激?利益所在?還是退無可退?」
「當然,這世界上沒任何一個問題會有一個標準的答案。」
蒲千陽抬起頭,透過薄薄的雲霧看向那位於香城中央的地標建築。
「如果萬般事務因我而起,或者是我在其中得到了無法剝離的好處,那麼無論他做了什麼,我都會一併承擔。」
「生同往,死同歸。」
厲若水乾笑一聲,完全沒發現自己眼圈已經開始泛紅,「這最後一句是哪家電影的台詞啊,還挺酷的。」
「多謝讚美,有感而發。」蒲千陽感覺氛圍到位了,只需要再多給一點刺激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於是他抬腳便走。
「既然已經物歸原主,我走了。」
厲若水先是注視著蒲千陽離去的身影,隨後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紙包。
他突然將價值不菲的紙包非常隨意地揣進了外套口袋,然後三步並做兩步猛地撲上來抓住了蒲千陽的手腕。
「不許走!」
蒲千陽沒想過這小看著瘦弱的男生力氣居然可以這麼大,差點被他扯了個踉蹌。
「拜託你幫幫我吧!」
背身對著厲若水的蒲千陽嘴角一勾。
事成了。
厲若水的心中情緒高漲,連呼吸都連帶著多了些風機似的鼓動聲響:「你肯定知道為什麼我這麼問對吧?」
「畢竟你當時能從沙發里把我找出來就很奇怪啊。」
「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要麼會覺得詭異或者害怕,要麼會在發現我之後感覺這房子的主人有病。」
「你呢?你居然還在外邊等了我一會兒,還給我遞了個濕巾。」
這傢伙記憶力還挺好的,明明自己都不記得那些細節了。
厲若水的奇怪舉動和發言吸引了一批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蒲千陽也覺得目前兩個人的姿勢確實過於離譜,便甩了兩下手腕,說了聲:「放手。」
「不!你跑了怎麼辦?」厲若水超大聲地說,甚至變本加厲地湊了過來。
這一來,周圍的圍觀群眾可以說是越來越多。
估計這傢伙跟他哥一樣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蒲千陽放緩了聲調:「我不跑。」
厲若水的臉上明晃晃地寫了三個字: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