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多還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如果算上運動會導致自己吸入更多的氣體,這個時間只會少不會多。
難道真的要……
常年干架培養出的第六感讓齊偉承在看到男人的瞳孔偏移了幾分後立刻向側面閃避而去。
果然在他閃開的一瞬,一根木桿鐵鍬就砸到了剛剛他頭部所在的位置。
若非他閃躲及時,他大概就要提前躺下了。
「什麼人?」一時間同一句話從女人和齊偉承兩個人口中問出。
不同的是,齊偉承在問話的時候下意識摸向了往常他會放著槍的位置。
被女人拉起到身後的男人自然沒有放過這個細節,他叫道:「嬸子!他是警員!」
這下好了,事情徹底來到了附錄中提到的方向。
齊偉承自知時間不多,必須做個決斷。
可下一秒,一個瓮聲瓮氣的聲調從門口響起:「我就說正常人總不會連點備用的防毒面具都不準備的。」
房間內的三人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裡是一個帶著嶄新防毒面具的男人。
「就是找起來花了點時間。」
原本二比一的場面變成了二比一比一。
而男人手上還拎著另一個防毒面具。
局勢愈發複雜了起來。
面具下的女人皺起了眉。
她認出這人是剛剛在墳前遇到的來送請柬的人的跟班,可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會跟過來。
如果此時這男人選擇將面具扔給那個警員,自己並沒有把握能不能帶著自己侄兒全身而退。
蒲千陽掃了一眼現場,就把這裡之前在幹的事兒猜了個七七八八。
可讓人意外地是,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害怕,居然還有笑了一聲:「還有意外收穫啊。」
*
「條件?」許隆反應了一下,「你是不是想問什麼地位才能坐上二樓?」
「這麼理解也行吧,反正結果比較重要。」蒲千陽把請柬包裝好放進包里,「熬資歷什麼的就不用說了,時間肯定不夠,主要想問有沒有什麼可以快速越級升遷的那種特別渠道。」
說實話,許隆現在對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的心情很是矛盾。
一方面,她見過冒進的,更見過死於冒進的。雖然死法千奇百怪,但她覺得這些人的死因只有一個:愚蠢。
另一方面,她其實還蠻佩服這種野心家的。
賭場是一個放大人心的場所,你突然變得急促的呼吸,你放大的瞳孔,無一不在向其他人傳達或是貪婪或許恐懼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