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不少人想到了報警,可拿出手機一看,半格信號也無。
陳家村的一人把事情在腦海里來回滾了一遍後,破口大罵:「好啊!你們跟政府狗都是一夥的!」
「大爺,您別冤枉好人。政府是政府,我們是我們。今天完全是因為你們的好大兒壞了規矩。」立刻有聲音自上方反駁。
那人當即對罵回去:「放屁!只不過你們玩的早一些,玩得大一些,就依仗著這個欺負人!」
那聲音倒是耐心,被罵了也沒還口,只是解釋:「雖然大家都是在灰色地域討口子,但也不能什麼都做吧。」
「所謂讀書錢、養老錢和救命錢,不得動。」
這人說出了跟之前送人偶模特的人一樣的約束條件,讓原本聽上去像是虛偽找事藉口的「規矩顯得」真實了不少。
另一道聲音就沒這麼客氣了:「這還是有人考慮到各位的家庭條件根本經不起正經懲罰才出的主意。又礙於老爺子對一些渠道的鄙夷態度,否則各位的一些零部件可能已經在路上了。」
聽聞此言,原本譁然的人群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畢竟這才好像真的是他們動了真格後能做出來的事兒。
祝雲宵拿過他人遞過來的麥克風,非常平靜地說:「那位穿紅色衣服配了一根銀色腰帶的女士。」
「請你摸一下你身邊人的的脈搏。」
雖然這群人中只有一位穿了紅色衣服,但她並沒有立刻反應過來祝雲宵點的是自己,直到周圍的人推了她一把。
她顫顫地伸手摸上了身邊人的手腕,驚呼:「怎麼跳得這麼快!」
祝雲宵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一個普通的沒有受傷的人類,沒有水能活幾天?」
明明他說話的語調非常的平靜,聲音也很是溫潤,可是在陳家村人的耳中卻像極了魔鬼的低語。
半晌,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前一個房間的角落響起:「我簽。」
看到上方轉動的攝像頭,那人高舉了手,大聲喊了出來:「我簽!」
「這就叫識相啊。」從之前房間人的腳下傳來一句無奈的感慨。
此時原本被死死綁住的人質,此刻紛紛站了起來,負責看守他們的人被驚嚇得立刻退開了幾步,給他們讓出了一圈的真空。
「我已經很久沒在地上躺這麼久了。」
「這次的表演津貼我願將其形容為窩囊費。」
站起身來的員工活動了一下手腳,在牆壁上摸到一處機關。
隨著幾人共同施力,原本嚴絲合縫的牆壁向上方滑開了一道門。
門的對面是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