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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誰啊?」身穿印刷著蔣以升藝術基金會的紅馬甲的厲若水先是下意識問出了口,隨後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問了個不合時宜的傻問題。
他弱弱轉過頭,像是上課被點名抽背課文的學生看著老師一樣,看向身邊的蒲千陽。
「我……應該……學過嗎?」
「沒學過,但你應該能猜出來。」蒲千陽斜倚在三樓的欄杆上,仔細觀察著下方人的動向,「剛剛部長叫他鄭先生,香城這個級別姓鄭的人很多嗎?」
厲若水思考了一下,猛然抬頭看向蒲千陽:「他該不會是特首候選人鄭毅執的親弟弟吧?!」
蒲千陽手上示意他小點聲,但是目光中卻是讚許。
「我的天……」厲若水扶著欄杆緩緩蹲了下去,心有戚戚然,「真的假的啊。」
「怕了?」蒲千陽看了一眼時間,「送你回家這個時間大概是來不及了,要不你去外邊咖啡廳坐一會兒等我?」
感覺被小瞧了的厲小老闆當場反骨就起來了,一個挺身就站了起來,順手還扽了扽身上的紅馬甲,「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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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二會出現在這場拍賣會的消息自然是許隆遞過來的。
雖然一開始這女人對蒲千陽的各種行動都興致缺缺,連要個基礎消息蒲千陽都得三催四請。
可隨著厲小老闆的名號在香城一些地區有了些名氣,她便開始有事沒事就摻和一腳進來。
到現在,她有些時候還會主動遞消息過來,順帶著嘗試性挖兩下牆角。
「你說,你看上祝雲宵什麼了,除了愛情,其他我出雙倍挖你走。」許隆真誠地看著蒲千陽說。
蒲千陽一邊翻看著許隆提供的關於蔣以升藝術基金會的內部資料,一邊駕輕就熟地回覆:「其他好說,此事免談。」
「奇了怪,一個兩個都這樣。」又一次被拒絕的許隆微微皺起眉頭。
之前她在港城挖馮小年牆角沒挖動多少還有個強龍不壓地頭蛇的理由。
可現如今香城這方地可是自己的主場,而自己居然在自己的主場挖人失敗了?
這就多少讓她有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