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坐在這裡是圖什麼?
……
「你們提供的其實是一項擔保與見證的服務。」厲若水佯裝鎮定實際懷著幾分試探性質地回答道,「所以,你不希望茉莉香出現在這裡是欲意於展現你們對於這裡的絕對控制力?進而表達出你們所擔保和見證的業務可以順利推進?」
祝雲宵微微露出了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除此之外,你還要知道一個概念,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錢的數量是恆定的。」放下水杯,他在厲若水的想法上進行了一定補充,「人把錢花在這件事上,就沒辦法再花在另一件事上。」
「茉莉香的銷售策略中進行了非常恰到好處的分級。」
祝雲宵拿起了那份看著就高級的溶液版的茉莉香,朝著厲若水示意了一下,「而其中這一種所針對的群體,和當前在一樓的那群客人是一致的。」
「我們不是非常在乎一樓的收益,我們在意的是如果沒了一層樓的人對於中央賭場絕對公正性的認可,十六樓的生意就撐不起來。」
看著在自己面前有理有據侃侃而談的祝雲宵,厲若水恍惚間感覺自己坐回了高中的課堂。
一時間一個非常離譜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如果這個人沒走上這條路的話,學習成績應該非常不錯吧?
他大概就會是那種坐在班級後排的老師的心頭好,但凡遇到沒人回答的問題老師就可以點他起來救場的那種。
不論這個問題是多麼地刁鑽甚至超綱,這人都可以按部就班給出一個最妥當最貼近標準答案的回答。
厲若水猛然發現自己的思路已經飄到一個過於奇怪的地方,於是他立刻用力閉了一下眼,試圖將注意力集中會這次談話的主題上。
「可是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審慎地問。
聽到這句話,祝雲宵確定了一個他的猜測。
雖然站在台前的人是厲若水,但他背後一定另有其人負責去把握行動的方向與根據每一次行動的結果見招拆招。
而這個人雖然現在身份不明,很明顯可以為自己所用。
至少兩個人的思路很大程度上是一致的。
不然對方也沒理由挑上厲若水作為台前角色了不是。
甚至如果有機會在其他的場合以不同於現在的身份見面,兩個人大概可以成為朋友吧。
為了避免對方因為一些信息經歷若水的傳達而導致思路錯位,祝雲宵摒棄了引導性的語句,直接開門見山的提出了自己了訴求:
「暫時不要動鄭二。」
「作為補償,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新的行動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