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大赦」的厲若水向後仰躺在床上,伸手去掏自己的手機。
「事已至此,乾脆把楊千叫過來一起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辦吧,他總是有辦法的。」
柳崇文聞言,起身按住了厲若水要去拿手機的動作,緩緩道:「如果你剛剛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會建議你暫時不要聯繫楊千。」
厲若水不解。
呃,這人該不會是對楊千之前選擇了作壁上觀的決策感到不滿吧?
他剛想替楊千解釋一番,房間中猛然響了起來幾道突兀的來電聲音。
聽到這陌生的響鈴,柳崇文說:「不是我的。」
可這也不是厲若水的。
隨後,兩人齊齊看向了之前被放在一旁的狗票和手機。
果不其然,正在響動的是那一個厲若水帶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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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城混了這麼多年,甚至混到了幾乎等同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這洪天賜自然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他當然會思考:這同一時間賣出的兩張狗票,難道當真是巧合嗎?
不過能在地下場裡打出三萬積分的人,多少都會讓人有些印象。
隨便找幾個相互之間不認識的人打聽一下也就基本能把信息收集個大概。
最終匯攏回來的消息表示,買走狗票的兩個人除了在擂台上有過幾次交鋒,其餘的時間基本上橋歸橋路歸路,毫無交集。
而且各自的三萬積分的由來也的確可以查詢,如果需要甚至可以精準到每一個場次。
這樣一來,一切看起來好像都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自己手上的狗的確只有一條,那就要分一個先來後到了。
洪天賜思考了一下,從那兩張狗票裡邊挑了一張出來,順著之前發來簡訊的手機號打了回去。
如果自己的直覺沒錯的話,這張票背後的指使人,應該是那這段時間風頭正盛的吳妮子。
幾聲響鈴後,電話就被接了起來,從聽筒里傳出一聲:「您好。」
洪天賜神色微動。
這聲音聽著實在是有些年輕了吧。
「還是姓張的嗎?」他隨意地問道。
對於他來說,試探在這裡是不需要的,甚至是自降身份的。
「不重要了,您現在只會聯繫到我了。」柳崇文不卑不亢地回答。
「哦?」洪天賜聽到這句話倒是起了些興致。
無論是什麼原因使得這人的票無法使用了,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而且這麼容易就被劫了票子,非常地不夠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