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若水正打算在自己身上小小實驗一下,柳崇文又換了一個位置指著。
「另一個選擇是這裡。雖然效果沒有上一個好,但至少也能使對方的橫膈膜反射性地抽搐,帶來暫時的窒息感。」
「就算是最頂級的拳手也很難同時護住這兩處,就算洪天賜再怎麼經驗豐富,但老了就是老了肯定不比得你的。」柳崇文的這段言語中帶上了些許的不屑。
「接下來,就是鉗制住頸部的血管。這個我在你面前示範過。」
厲若水想起來了,當時自己被堵在死胡同里的時候,柳崇文確實是這麼擊敗的那個騎電動車的男人。
交代完畢,柳崇文便將自己的上衣套了上去遮住了那一道道疤痕。
「雖然這次的教學實在是太過於簡陋了,但還請見諒。」
「收拾一下,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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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香城凌晨的街道上只會有兩種人,剛剛開完Party回來的,和剛剛下班從公司走的。
今天倒是多了一種:赴宴的,還是一場鴻門宴。
好在這樣的人只有兩個。
一個太孤單,兩個剛剛好。
洪天賜那邊發過來的地址是一處集合了茶室劍道弓道與一體的日式道場。
為了達到附庸風雅的目的,那道場建築將外部悉數用木質的貼立面裹了起來。效果的確立竿見影,至少從遠處看起來能從一眾的鋼筋混凝土中脫穎而出。
那道場的大門看似緊閉,實際上只輕一推就向內側打開了。
未開燈的一樓看著黑黢黢的,在這香城夜色中竟然多少還帶上了幾分深邃的味道。
依照簡訊中的地址,厲若水和柳崇文要上三樓才是。
走進道場,厲若水的眼睛一時之間還沒適應這種黑暗的氛圍,一時不察被地面凸起的走線金屬條絆了一下。
「小心。」走在前邊的柳崇文非常自然地迴轉過身拉上了他的手。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著,誰都沒說話。
上到三樓,總算是從盡頭的那扇門裡透出了些許的光。
柳崇文這才鬆開手,兩人並著肩向那邊走去。
那盡頭的房間門在兩人靠近時就自動向側面打開了。
裝修地這麼古拙的道場,木門居然還是電動的,感覺有種不倫不類的滑稽感。
進入了那扇門,有兩位身穿黑色衝鋒衣的人高馬大的保鏢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搜身。」其中一人以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聲線說。
這不是詢問,是通知。
隨後兩位保鏢將厲若水與柳崇文兩個人從上到下都摸了一圈,收走了所有堅硬的物件,比如手機和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