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不太認可這個說法:「話不能這麼說,至少對於我們來說,這中央賭場的祝雲宵其實代表的是湯彥的態度。要問也是問,這湯彥和吳芸有什麼好聊的。」
提到這兩個人,同桌的第三人插話道:「我聽家裡長輩說,當年湯彥和吳芸就因為都是負責的東西領域重合產生了不少衝突,兩個人關係一直不太好。直到那個叫祝瀟的來了,整個香城才有了段安生日子。」
「可惜啊,這祝瀟人長得一表人才,頭腦靈活心思縝密,行動大膽但偏偏又有很強的號召人心的能力,要是換個時代出生說不定當真可以有點姓名。不過最後的結局也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這人正說得火熱,另外兩人也聽得認真,卻突然又一隻手在他們所在圓桌的邊緣處敲了兩下。
幾人抬頭看去,是那位在老爺子身邊侍奉多年的老管家。
只見他面無表情地看向剛剛還在滔滔不絕之人,溫和禮貌但又不失震懾地說:「舊事勿要重提。」
那人端起茶杯,訕訕地喝了一口,以示收聲。
不過,任憑下邊的人如何腦洞大開,他們也必然想不到在屬於吳芸的隔斷裡邊發生的對話的主體根本就不是這對母子。
「好久不見。」蒲千陽朝著祝雲宵揮揮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祝雲宵失了神,喃喃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現在不應該……」
「我現在不應該被調去某個保密的機關單位,天天喝茶看報,偶爾寫寫文檔?時不時還要被領導安排去相親?」蒲千陽信步走了過來,將手中的白色紙袋放在了一旁茶几的檯面上,「那我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這紙袋祝雲宵是認識的,之前他約厲若水來中央賭場的時候,厲若水帶給自己的伴手禮就用的是相同的包裝。
巧合嗎?
「那句經典台詞是怎麼說的來著『多謝大俠出手相救,小女子願以身相許』。」蒲千陽笑道,「意外還挺契合的不是?」
把禮物放好後,他自顧自走了過來,站在了祝雲宵的面前,用一種可以說是埋怨和哀婉的眼神看著祝雲宵。
「不得不說,想見你一面可真難啊。」
「如果你真的是香城大學的博士生,我只要發個表白牆就能找到你了。」
「可你偏是什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白手套,我一介平民百姓根本撈不著跟你見面。」
「我……」祝雲宵本想解釋些什麼,卻被蒲千陽接下來地動作全都堵了回去。
「不過還好,我最終還是來了。」
蒲千陽張開雙臂,抱住了祝雲宵。
「想盡辦法,拼盡全力地,來了。」
他的下頜擱在祝雲宵的肩頸處,他的鼻尖蹭在他的耳垂上。
耳鬢廝磨,莫不如是。
祝雲宵那邊才從一種極其不真實的感受中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