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千第一要義:如果你想藏起一樣東西,就要給你的對手看另一樣東西。」
祝雲宵隱晦地點了一句:「開箱過秤,過的到底是誰的秤呢?」
聽到他這麼說,湯彥在腦海里仔細串聯了一遍當年的各種細節。
隨後,他的眼神亮了起來。
「我懂了!我知道了!」
「好好好。好你個祝瀟。」
「原來……」
不等湯彥說完這句話,祝雲宵便開了槍。
在湯彥的血飛濺到背後牆壁上的同時,祝雲宵淡淡道:「多謝您這些年的指導和照顧。」
「也替我父親,跟您道個歉。」
第272章 接得不錯
現如今,在場的,還在喘氣的只剩下了祝雲宵和鄭二。
如果放在平時,單論戰力,祝雲宵自認不是鄭二的對手。
他一個定期都要去手部角質的職業怎麼能跟人家半個保鏢在武力值上掰手腕。
不過好在槍這種武器足以將他們拉到同一個起跑線上。
祝雲宵突然將槍口垂了下來,整個人坐在了緊挨著湯彥所在的單人沙發的扶手上。
「鄭二哥。」他嘆了一口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們如此掛懷?」
說話的時候,他小幅擺動手腕,示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周褚壬以及窗外市政大樓所在的方向。
「無論它到底是什麼,能帶來怎樣的影響。我都不在乎。你可以悉數拿走。」
「我已經沒有機會親自我父親問問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他拋下母親拋下我,在一夜之間引發那麼大的震動然後音信全無。」
「我只是想要還原一個真相。」
祝雲宵此時的眼神非常地真誠,像極了當年那個願意將自己的姓名壓在賭桌之上去追求那個幾乎極限的可能的少年。
可這人無論外表看著如何純良,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鄭二自己就是個例子,所以他自然推己及人,更何況這人是歷代白手套中最出色的那一位。
「你以為你在我這裡還有什麼信譽可言嗎?」他冷笑一聲。
之前這人稱了湯彥一聲伯父,隨即就爆了人家的頭。
這次他肯定還想耍什麼花招。
「信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摧毀和建立都只在一瞬之間。」祝雲宵輕巧搖搖頭,「不過,我想你現在需要的,是它。」
說罷,他將槍放在了地面上平推了過來,隨後整個人站起身攤開雙手往後退去。
那把僅剩四發子彈的槍就那麼擺在兩人之間的位置上,在燈光的照耀下的反射出冰冷的銀灰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