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方想到了用列印代替手寫的形式減少自己預留的痕跡,但卻沒有去外邊的列印店進行列印。
「作為祝瀟的兒子,我可以原諒他們的逃離,但作為吳芸的兒子,無論我跟她關係幾何,也不影響我不打算原諒信中的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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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盤算著即將到期的訂單和剛剛回籠的貨款,嘴裡嵌著一顆金牙的男人熄火下了車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在距離自家店面還有一百米左右的位置,男人猛地收住了神遊天外的思緒。
怎麼這個時間了還沒打烊?出什麼問題了嗎?
此時,蒲千陽雙手撐著店內的椅背,微微側頭思考了一下,「債主?您這麼理解也沒什麼問題。」
「不應該吧。我男人他可講究了。」女人連忙擺手否認道,「就算是遇到資金危機,他都會先給員工發工資,怎麼會做出欠債不還的事情呢?」
蒲千陽似笑非笑地反問:「夫人您說這話,果真不心虛嗎?」
此時女人雖然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但嘴角卻略微地僵住了。
雖然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也從來不管自家男人的事業,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傻。
當年自家男人寧可賠本轉賣廠房也要離開那片價值不菲的地段的舉動在她心中埋了一根深深的刺。
而如今找上門來的舉止得體面容姣好但話中有話的男人讓那根刺發了芽,扎得她心肺發痛。
金牙男看著面色僵硬的妻子,當即出聲將火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您哪位?!」
蒲千陽側目打量了一番金牙男,隨後轉身拍上了對方的肩頭。
「哎呀,老朋友,好久不見。怎麼連我都忘了?」
伴隨著蒲千陽抬手的動作,金牙男看到了他口袋中露出一個角落的信封。
雖然那信封極為普通而且沒有任何的標記,但金牙男知道,它一定是自己留下的那個信封。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金牙男的瞳孔開始劇烈顫抖,頭頂也無聲地冒出了汗。
半晌後,金牙男仿佛認命一般,咬著牙應聲道:「瞧我這記性!這不老弟嗎!」
「走,出去抽一根聊。」蒲千陽沒接茬,反而側身經過男人朝著店外走去。
金牙男跟妻子比了個安撫的手勢後緊跟著蒲千陽出了門。
然而出了門,蒲千陽並沒有停下腳步給他遞煙,反而帶著他走到了一輛車的旁邊,朝著後排座位平攤一隻手示意了一下。
「請吧。」
看到坐在車後排的人的剪影時候金牙男身軀一顫。
這身影,難道……
不可能啊!
他怎麼可能還活著?!
還是說當年他其實是詐死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