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什麼調酒師,他是中央賭場白手套。」
「哦,我媽也是。兩人既是夫妻亦是師徒。」
說話間,祝雲宵將雙手十指相互交叉地放在了身前。
他十根手指依次精準地交錯的動作被金牙男看在眼裡,驚在心中。
「十噸黃金一夜失蹤,當年風頭大盛如今已經銷聲匿跡的大小組織連夜把香城翻了個底朝天,只為了找到他的蹤跡。」
「同時李日耀藉此機會趁機將香城徹底歸攏在自己手下,並將此事徹底封存,明面上再無人敢提及。」
祝雲宵說到這裡,頓了一下:「還有什麼你覺得我不知道的嗎?」
只見當年的那個背書包默默上下學的小男孩竟然也走上了同樣的道路,並且怎麼看都在其中混得風生水起,金牙男不得不又一次相信了那句古話:龍生龍鳳生鳳。
「全放在舊廠房了。」他垂頭喪氣地交代,「當時祝瀟能沒運走的東西都在舊廠房裡,我是真的碰都沒碰過。」
祝雲宵不語。
碰不碰先不提,但一無所獲一定是真的。
「只是這舊廠房我已經賣掉了。」面對祝雲宵沉默的威壓,金牙男的目光游移躲閃大氣不出,「現在它是個什麼情況,我也是真的不知道了。」
隨著他說出這句話,車內的氛圍徹底降至了冰點。
看著老闆的眼神中已經充滿了哀求,蒲千陽輕輕敲了兩下車窗,在祝雲宵將車窗降下後彎腰,兩邊小臂隨意地搭在窗框上:「老闆,歡樂的敘舊時光總是短暫的,您夫人出來找您了。」
金牙男看了一眼蒲千陽,但隨後還是把目光落在了祝雲宵的身上。
「的確。」祝雲宵聞言微微點頭。
至此,已經足夠了。
聽到這句話,金牙男如釋重負。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浸滿了汗液。
望著載著兩人遠去的車輛,把捲簾門拉下來的女人弱弱問:「這次我們,還要搬家嗎?」
「搬?還搬哪裡去啊……」擦著手的金牙男喃喃道,隨即他捶胸頓足,「我當初就不該去喝那頓酒的,不然也不會跟漯祖發誓了啊。」
現在他只能寄希望這祝雲宵和祝瀟一樣,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了。
*
「你剛剛的動作是認真的嗎?」蒲千陽雖然對於祝雲宵意欲於與過去的自己切割一事毫不懷疑,但他還是問了這麼一嘴。
「自然是詐他的。」祝雲宵當即否認,「他這種一知半解的外行人根本沒有能力去求證『我』的真偽。」
隨著車輛開動,道路兩邊的街景飛速向後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