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導致了很多廠家為了保護自己的帳目都會在廠房中設置一個相對隱秘的地下庫房。
這舊廠房雖然面積大,但蒲千陽和祝雲宵兩人根據地面和牆壁上經年累月留下的各種活動痕跡很快就找到了地下庫房所在的位置。
那道窄門失了人為的使用與保養,在邊角處已經生了幾乎可以連成大片的鏽斑。
然而更讓蒲千陽在意的是被掛在一邊門把手上的鎖頭。
「這安保機制看起來挺別致的啊。」他將鎖頭取了下來仔細端詳,「開個地庫還要解孔明鎖?」
不過無論是什麼理由,這把鎖很明顯都已經很久沒有再被打開過了,而這個很久大概要比窄門失去價值還要早上不少。
蒲千陽和祝雲宵兩人一左一右地拉住地庫的門把手,齊齊施力便將這久久無人操作以至於樞紐都已經快要被固死的的雙開門掀了開來。
伴隨著在光線中上下飛濺的塵土,一道半邊是貨運斜梯半邊是人行台階的地道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蒲千陽嘗試按下牆壁上的電燈開關。
或許是因為即將拆遷,這裡的供電全被斷掉了。
無奈之下,兩個人只能點亮手機自帶的手電筒,一前一後地向下走去。
好在這畢竟也只是地下庫房,不是什麼軍事堡壘,轉了兩彎大概十多級台階之後兩人就踩到了平地上。
在這大小不過十平米的空間的一側堆放了一輛看起來已經報廢了的貨運叉車,叉車的前端摞著幾個大木箱,而另一側則是擺著一張瘸了腿的長桌以及一個分了幾層的架子。
看起來,這就是祝瀟當年沒能帶走的貨物了。
兩人合力將其中一個箱子從最頂端搬了下來。
蒲千陽打量了一番周圍,從一個角落覓得了一把用於釘上木箱上釘子的錘。
把錘子的另一端勾入木箱的縫隙,蒲千陽抬腳踩了上去。
發力前,他叮囑祝雲宵:「你離遠一點,別被木屑崩到了。」
聽話推開兩步的祝雲宵看著這幾個木箱,突然說道:「對於祝瀟當年的行為,其實我有一事一直不能理解……」
木頭斷裂的聲音將他的後半句話徹底掩了住。
然而緊接著,幾道亮得慘烈的手電光自兩人身後亮起,伴隨它們同時響起的還有一句明顯不懷好意的話語。
「有勞二位。現在二位可以到旁邊歇歇腳喝杯茶了。」
這個結果並沒有超乎蒲千陽和祝雲宵的意料。
畢竟那個寄日記到家裡來的人難道無所圖謀嗎?
最大的可能自然是把自己二人當成用於掃清障礙的工具人,他們只需要實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策略就行了。
蒲千陽環抱雙臂,轉身向聲音的來源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