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東西搬出去。我感覺再在這裡待下去我就要窒息了。」
只見那裡站著一個打扮略顯誇張的單邊耳朵上打了三個耳骨釘的黑髮捲毛男子,而在他身後的是一位自己的熟人。
「我說怎麼這回我的離職申請批覆地這麼利落呢。」蒲千陽點上自己的唇,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手持手電筒的季嵐就那麼安靜地站在黑髮捲毛男子的身後,面無表情。
*
「這是什麼東西?」黑髮捲毛從剛剛被蒲千陽撬開的木箱裡抓起一把零碎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又對著陽光自己觀察了一番。
「模具。」季嵐答道。
這個回答似乎並不契合黑髮捲毛的期待,於是他皺著眉追問:「拿來幹嘛的?」
「造東西。」
「廢話……」感覺自己受到了戲弄的黑髮捲毛深吸一口氣。
「你手上的以及這一箱裡邊的都是用來造芥子麻將的。」這次季嵐額外增加了一些細節,「芥子麻將是一種從明中期開始到的玩具,因為其體積與工藝便於攜帶和賞玩民初在高門大戶的夫人中流行過一時,但最後因為用傳統工藝生產起來太過於麻煩以及戰爭的影響而沒落了。」
被「請」到一邊休息的蒲千陽用眼神向祝雲宵傳達了「這個就叫專業」的主題思想。
畢竟他之前也試圖用一些關鍵詞去搜索祝瀟留給二人的那盒麻將的學名應該叫什麼。
雖然網際網路上什麼說法都有,但他總覺得都差了那麼一口氣。
只不過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學名是從季嵐嘴裡得知的。
徹底了解了自己手上東西的來龍去脈後,黑髮捲毛徹底沒了興趣。
只見他隨意地將手中的模具悉數拋了回去,站起身子撂了一句:「沒勁。」
隨後看向季嵐問:「黃金呢?」
季嵐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禮雅堂不是都講究一個風雅有禮嗎?」
「那都是舊黃曆了,跟我可沒什麼關係。」黑髮捲毛擺擺手,「復興什麼的我沒興趣,但借復興的名義撈錢的興趣有,還很大。」
說話間,他背著手溜達到了祝雲宵面前。
「那麼香城最值錢的東西是什麼呢?」
雖然這話是個問話,但很明顯黑髮捲毛並沒有期待一個回答。
只見他徑直朝著祝雲宵的身後抬了抬下巴。
而此時,祝雲宵身後最為明顯的事物便是那中央賭場的尖塔。
「兄弟,你我素不相識,所以你要承認這是命。」黑髮捲毛叉腰感嘆,「我姓曾,但名一個鐸。因為是禮雅堂曾宏的孫子,所以我就得代表我爺爺回來不蒸饅頭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