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檢查對方是不是把相關證件帶全後,蒲千陽靠在門口揮手,「順便,記得帶點土特產回來。」
祝雲宵聽到這話反問:「我還真不知道拉維斯有什麼土特產。」
「難不成要我重操舊業嗎?」他笑道。
原本那些沉重的往事現在已經能被當事人以如此輕描淡寫地方式拿來開玩笑。
果然,時間和空間是亘古不變的良藥。
蒲千陽托腮,「准了,我命令你給洋大人們看看我們中國千術高手的實力。」
這話當然是蒲千陽胡說的。
他知道自己在胡說,他知道祝雲宵知道他在胡說,但是他還是要胡說。
無他,被愛的人總是肆無忌憚的。
祝雲宵抬手颳了一下蒲千陽的鼻子以示懲戒,順勢將對方托著臉親了一下。
又蹲身撓撓淑女二代的下巴後,祝雲宵終於是出門了。
原本兩人一貓的熱鬧的家安靜了下來,襯得另一邊蒲千陽的手機的響動格外洪亮。
把在自己腳邊打轉撒嬌試圖彌補過錯的淑女二代拎開,蒲千陽看著來電人的姓名感覺一陣頭痛。
「薛隊,您不覺得你最近找我找得有點過於頻繁了嗎?」
「要是您覺得我的報告表演痕跡太重,你讓別人重新調查寫一份唄。」
「什麼叫不嚴肅。明明就圖文並茂,生動形象。」
「我還希望這種事少讓我碰上幾次呢。」
「我這一生,真是如履薄冰。」
「好好好,我給您再出一個標準文件好了吧。您別動手段卡他簽證。」
幾個小時後終於應付完這案牘勞形的苦差事後,蒲千陽起身活動的時候注意到從客廳的窗外傳來了課間操的音樂。
真是讓人懷念,但懷念程度有限。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廣播操的音樂都換了兩版了。
港城一中改版的廣播操和新修的圍牆宣告屬於他的學生時代徹底過去。
不過自己這「不同凡響」的學生時代,多少還是留下了很多重要的痕跡。
比如剛剛送走的祝雲宵,又比如血脈相連的小姨媽。
想到這裡,蒲千陽拿起手機就出門了。
祝雲宵不在沒飯吃,乾脆去騷擾一下小姨媽順便蹭個飯吧。
雖然兩邊來往走動還算頻繁,但出於社交禮節,蒲千陽還是給司晚晴去了個信息。
奇怪的是,往常手機不離身什麼消息都會秒回的司晚晴這次沒有立刻回復他。
難不成是畫稿太入迷了?還是昨天熬夜趕稿現在還沒醒?